杨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他态度大转弯地送淮相回了房间,并不断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他真该死啊!
淮相刚踏进房间门就停了下来,那种强烈的感觉又来了。
那种凌冽的、粘稠的、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的视线。
他看向地板,地毯的位置动过了,他走之前上面是有双备用拖鞋的,而现在,拖鞋不见了。
房间里有人来过,并且那个人还没有走。
就在房间里。
淮相继续朝前走,拐过浴室的墙角,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高大的身影。
淮相眼睛一转,跟季宴平对上了目光。
季宴平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连冬日里凛冽的风雪在他的面前都要逊色几分,沦为背景板。
而男人齿间正咬着根烟,全身的低气压,身上所剩无几的温柔完全褪去。他的视线凝住在淮相身上。
周围烟雾缭绕,季宴平没动,喉结微滚。
淮相血液又开始奔腾,他咬了咬下嘴唇,上前一小步:“主人,你怎么了来了?”
私下里叫季宴平主人,淮相还是很得心应手的,他知道季宴平很喜欢他喊这个称呼,连力道都比平时大一点。
季宴平锋利的齿间微微用力,偏头拿下已经燃尽了的烟头,弹进了垃圾桶。
“你还真是……欲求不满。”他说。
第18章 “他就该戴上脚铐。”
淮相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颇为无辜地回望季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