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平低笑了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撒谎成性。”

好在淮相已经习惯性否认,他跪在床上,仰头一粒粒解开季宴平衬衫的扣子。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季宴平的小腹上,对方有堪称完美的人鱼线和腹肌,衬衫落拓出男人的宽肩窄腰。

季宴平俯下身,喟叹地抬起淮相的下巴:“好一对苦命鸳鸯。”

淮相的动作顿住了,随即又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去解季宴平的腰带,后背苍白的、有种诡异的美感的蝴蝶骨也动了起来,暴露在季宴平的视线里。

摇曳生姿。

这个词合该是为淮相设计的。

“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还跟从前一样?”季宴平淡声说,“是不是认为只需要在我面前装几次乖,等我心软了,就会带你去见陈错?”

淮相不说话,眼睛沁出点眼泪,不过好在他演技还是很好,忍住了,表情很像个被抢了男人的寡妇。

那天晚上季宴平忽然表现的异常温柔,没有对他用强上,甚至无比耐心地等他慢慢适应节奏。

干涸的土地终于被开垦,在一片荒芜里涌出水源,像人类诞生伊始的生命之泉,无法用任何一种方式堵住。

淮相是在第二天下午醒的,季宴平做的太过火,直到凌晨五点多淮相承受不住了才堪堪停下,还在浴室里借以洗澡的名头待了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