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像是被赋予了主人的意志般,在空中幻化成巨大的、正在一下下跳动的枪柄,还能看见搏动的青筋。
而淮相一无所知,茫然地让触手在他浑身留下斑驳的爱痕。
他浑然不觉地奢望枪柄的孔眼射出的子弹,能打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孔眼。
可是他委屈地蜷缩着,知道当下的处境,不会有一柄带他在欲海里沉浮的枪柄。
哪怕他祈求子弹落在他的身上、植物液体沾满他的肌肤,哪怕他在心底大声哀嚎,也换不来灭顶的快感。
倏然间,幻化成惊人枪柄的触手,在没有丝毫开拓下,直直闯入张合的、盛放的花心。
藤蔓分泌出的植物液体,足够顺滑,淮相汗津津地闭着眼睛,无法察觉危险的到来。
而后在下一秒,身体犹如被劈开的触感传来。
“……啊!”
“别、不要……哈啊!”
迎接而来的,是毁天灭地的欲海和情潮。
……
……
淮相是被惊醒的。
他躺在草坪上,猛然坐起,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近乎于茫然的视线在四周逡巡着,发觉自己还在大本营,众人已经七七八八地起来,在锅附近忙着煮饭。
淮相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是梦吗?
那为什么所有触感这么真实?
就连衣服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裤腰上的纽扣也没有被崩坏。
纽扣安静地被线别在腰间。
淮相的气息变得混乱,连带着记忆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