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想,”谢东楼放下手里的报纸,“行了,赶紧吃饭吧。”
谢东楼虽然是谢延昭的亲叔叔,但他恨着谢司令,这些年更是一直在白家呆着,与谢家人联系甚少,与他也不亲近。
他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表,“时间不多了,你把事情全部准备好,他们明天就到。”
安玉竹没什么好脸色。
“你少给我在外头装大方,要是把人给我领回来,我跟你没完。”
谢东楼皱眉看着她,“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延昭那孩子好歹是我的侄子。在京城没个落脚地儿,我还不能把他领回家住几天?”
“不行!”安玉竹很强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谢东楼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谢延昭与谢司令的矛盾,依旧他那个脾气压根不会住在大院。只是……谢东楼看向安玉竹。
“延昭好歹是我侄子。”
安玉竹冷笑, “你当他是你侄子,人家愿意认你这个叔?”
她嫁进来时,白浅珠已经没了,谢延昭被带回了白家。结婚时,她原以为对方会给她面子过来坐坐。谁料……从头到尾都没见谢延昭这个人。
那一次,她差点下不来台。
安玉竹多要面子,记了十多年也没放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安玉竹憋了他一眼,“反正你别想往家里头领人,再说了,家里头好好安排的媳妇不娶,非看中个乡下村姑。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知道这件事是怎么笑我的。”
“你一个婶婶,侄子娶媳妇关你什么事儿?”
谢东楼是真的无语。
这些老娘们在家儿没事干,天天盯着人家的破事嚼舌根。
“你那个侄子,”安玉竹指了指自己的头,“我怀疑这里不好,你要是真关心他,尽早带他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