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竹亲爹是谢东楼的顶头上司。
这些年一直压着他,要不是谢司令的人脉都在部队,手伸不了这么长,谢东楼哪里能忍受安玉竹这个脾气暴躁的婆娘十多年,早就掀桌子了。
“我当时就看白浅珠不是什么好东西,”安玉竹冷哼一声,“你大哥非得把这个贱女人当成宝。”
谢东楼点头。
“我大哥也是识人不明。”
“那谢吟呢?”
安玉竹对谢延昭这个亲侄子都不客气,更不会在乎一个拖油瓶的死活。
“让她哪儿来的去哪儿。”
白浅珠砸死了谢司令,谢东楼恨乌及乌。更何况,要不是谢司令没了,安玉竹也不敢像今天一样,想对他发脾气就发脾气。
这几天过得……比前十年还漫长。
“那就好,我可不想在家里见到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东西。”
安玉竹扬起下巴,十分高傲。
“对了,我与老三商量好,明天一早去车站接延昭。”
“我不去!”
安玉竹撇嘴。
谢延昭是个什么牌面上的人,还想让她这个长辈过去接?
美不死他!
谢东楼喉间一梗,“那你明天记得把房间空出来。”
“行了行了。”
安玉竹不耐烦地挥挥手。
谢东楼愿意让乡下人住进来,她还怕这些人弄脏她的房子。三楼那个阁楼就正好,虽然小了点。但一个乡下人,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哪儿来那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