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季越耍赖道。
童怜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太久,又让季越抱了会儿就不耐地将人推远了些,说:“去小书房批折子吧。”
季越早就习惯了童怜好比用完就丢的做派,现在当然也不会有多受伤。见怀中人挣脱了自己,他伸了个懒腰,随后又握住了对方的手:“好,那就走吧。”
语气极其宠溺,旁人若是不知道光听语气,估计还会以为童怜才是那个要去批阅奏折的帝王,而季越则更像是一个事事顺着他的宠妃。
“季宠妃”到了小书房就被童怜按在了桌案后的座椅上,而童怜自己则如往常一样,随便选了本书朝着软榻上一坐。
他的身后是季越特地命人准备的软枕,手边不光有茶水点心,甚至还落了一副棋盘与两篓棋子。原本算不上小的小几被几样东西放得满满当当,一眼望去甚至发现不了上头还有空位。
童怜看了会儿书,就将书册合上放到手边,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小几上的棋盘。他才放下几枚棋子,紧接着就发现另一只手从棋篓里捻了一颗棋子出来,放在他原本想放的位置上。
哪怕不用抬头,童怜也已经知道了对面那人究竟是谁。他没说什么,只是又从棋篓里拿了一颗,看似随意地落在棋盘上。
两人交锋了好几个会和,最终以和棋为结束。
确定自己赢不了了,童怜才终于把注意力从棋盘上转移到了季越身上,他问:“今天的折子批阅完了?”
季越笑道:“看着怜怜一个人在这儿下棋,总觉得自己应该过来陪你。”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没有看完了。
童怜扭头看向季越的桌案,只瞧见折子根本没有少下去多少,而砚台边的墨水与之前相较也相差无几。
见状,童怜哪儿还能不知道季越的想打究竟是什么,他叹了口气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拿过来些吧。”
这也算是这几日里的常态了。
季越几乎每天都会费尽心思地想将奏折给童怜分些过去。
一开始童怜也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可时间长了却也知道自己的拒绝对季越而言可谓是一点儿用处没有,而季越也总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方式,半是诱哄半是逼迫地让童怜答应他的想法。于是童怜渐渐地也便不再反抗,直接就随了季越的性子了。
如果让季青和知道有一小半的奏折都是季越让童怜处理的,他估计会直接命人去把先帝之前交给他的诏书偷出来,并且帮助季澄颜把季越拉下台——毕竟相较于季越而言,季青和觉得季澄颜定是懂分寸得多,而他还活着,季澄颜哪怕是看着自己从龙有功的份儿上,都不会对季越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