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瞧着季越现在过分开心自得的模样,童怜最终还是决定还是要不然还是下次再说吧,至少让季越再高兴几天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童怜的思绪不禁偏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从袖袋中把凌白先前给他的信封拿了出来,问:“来看看这个。”
“这是……”见童怜要说正事,季越的表情也瞬间收敛了几分。他接过信封,不过却并不急着拆开,只是将整个信封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才道,“这是哪儿来的?不像是我朝常用的封信方式。”
童怜点了点头,回答道:“世卿在准备回程当天遭人暗杀,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这个封信,大概就是汪将军他们后来在那个刺客身上截获的。”
“西域人?还是前朝人。”
童怜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桌案,又从后头的博物架上取了一把小刀,将信封拆开:“前朝人。这是他们特有的封信方式了,我上次见到是十几年前,在童正初那边偶然瞥见的。”
说话间锋利的刀刃已经将薄薄的信封拆开,童怜将信纸抽了出来,不过却并没有直接展开,而是将其递交给了季越:“陛下,看看吧。”
季越并没有直接接过,只是将视线落在了童怜的手上。他问:“凌世卿直接将这封信交给你,应该也是不想我就这么知道了。”
“世卿让我做决断,而这就是我的决定。”说这话时童怜的语气情绪都很淡,就好像他们刚才所谈论的事情实际上无足轻重。
季越低头看了许久,可最终却也只是让童怜将信纸收了起来:“现在太晚了,掌印今日忙活了这么久,也该睡了。明日可不是休沐,怕是天没亮就要起来了。”
既然季越都已经这么说了,童怜当然也不会继续劝他,等将信纸重新装回信封,又小心收好,然后才跟季越一起出了小书房。眼见着季越就要跟自己走去寝房,童怜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季越说:“微臣记得,陛下先前也答应过今日是宿在小厢房的。”
“是啊,可是我不认识去小厢房的路,所以就只好跟着掌印大人走了。”季越眨了眨眼,说谎时是丝毫不带脸红的。
在童怜刚住进童府的时候,季越有事没事就会跑到童府玩儿,有时候玩儿累了也就干脆住在童府了,说他不知道小厢房在哪儿,倒不如说壹拾现在还分不清怎么回童府来的可信!
童怜盯着季越继续道:“微臣也曾说过,如果陛下不愿屈尊在小厢房过夜,微臣也可以派人将陛下送回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