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难伺候。”童怜理直气壮道。
瞧着童怜肆意与自己耍小脾气的模样,季越心中只觉得高兴,他勾唇小声说了句“恃宠而骄”。
但因为生怕童怜根据自己的嘴型看出他说了什么,在开口的时候季越甚至微微低了点儿头,唯恐童怜知道了不高兴。
看见季越低头,童怜微挑了一下眉,他并非猜不出季越背着自己在嘀咕什么,但是却也不甚在意。童怜看了眼手中的信纸,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后知后觉道:“我方才是不是忘记问壹拾,与他们缠斗的人长相如何了?”
别说是童怜,就连季越也是听见了童怜现在说的话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儿的。他摇头道:“我也忘了,不过既然是壹拾与拾柒都见过,一会儿等零九他们找到拾柒,直接问拾柒也是一样的。”
两人其实都知道拾柒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现在他们谁也没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说出来,只当做拾柒是与壹拾跑反了方向。
童怜知道季越这是在安慰自己,当然也不会特地拆穿,只是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继续道:“那就过会儿问拾柒把。”
说着他将手中那封带着血色的信纸展开。血迹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转成了黑色,与信纸上的其中几个字糊成了一团,但是好在并不影响整体阅读。
两人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待将几张信纸全部看完才确定,拾柒应该是错把季婕欢和其他人的往来书信错拿了出来,不过这些信件倒也算是一份意外收获了。
原因无他,这些信件都是季婕欢与另一个人互通情报的内容,而瞧着字迹与凌白先前交给他们的那封信,应当是同一个书写者。
季越将视线收回,摇头感慨道:“这或许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童怜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所有信纸都交给了季越:“这些你收着吧,往后应该能用得着。”
季越当然不会在这会儿跟童怜客气,结果信纸后将它们全部放到了一个木匣内保存。等把木匣放回博物架上时,季越说:“我记得,这习惯还是从怜怜这儿学来的呢。”
将一些重要的书信情报放在博物架上确实是童怜的习惯,左右自己的书房除去自己也没什么人会去,暗中还有人守着,童怜自然不会担心有人潜入书房中将东西偷走。而御书房也只可能比童府的书房更安全。
只是,听见季越的话后,童怜的思绪却不由飘到了几个月前,他把季越所有写给自己的书信都烧掉的那一晚。
童怜不知道季越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件事,但是他觉得如果季越知道自己将他写的信全部烧了,就算心里觉得没什么,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趣自己的绝佳机会。
虽然因为与季越相处久了,童怜的脸皮也变厚了些,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会主动将自己的把柄往季越手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