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多人会有既视感的原因。
江恕则比她想得更远,沉吟道:“那也就是说,萧饮的确从那个魔修的身上得到了什么东西,只不过她选择了隐瞒,自己下山去做实验。”
黎思思与她对视一眼,看来,她们也是时候去见见故人了。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牢房。
牢房里关押的人不多,主要是萧饮的身份特殊,也不适合与其他人关在一处,况且喻岚仁慈,给她提供的条件堪比正常的客房,除了哪儿都不能去,其他都很舒适,她们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对镜梳洗,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听不到她们的脚步似的。
“萧饮,别来无恙啊。”黎思思说出一句电视剧里常见的台词。
对方转过头看了看她们,突然笑了:“你们果然还是凑到了一起,黎思思,怎么,师姐瞒着你名字的事你不在乎了?”
“名字而已,有什么相干?”黎思思悠悠道:“倒是你,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不还很狂吗,怎么这会不狂了,叫人关起来了?”
“我是自愿被关的,你把我的药人全杀了,我在外面待着又有什么意思?”萧饮嘴硬了一句,又转向江恕道:“师姐,她扔下你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后来是不是去找了江霜,她喜欢的到底是江霜还是你,你搞清楚了吗?”
如果是以前的江恕,一定会开始胡思乱想,但她与黎思思昨晚尚在一起同床共枕,因此此刻没有半点迷茫,心知对方是存了挑拨的念头,道:“这不关你的事。”
萧饮在两人身上扫视一阵,突然道:“你们睡了?”
此话一出,江恕就红了脸,黎思思也有些面热,只道:“关你屁事?”
她们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问题,萧饮以为自己的信仰已经崩塌得差不多了,但此时她才知道,她还是对师姐留有一丝幻想,她觉得,只要黎思思不在,师姐就能变回那个强大而美丽的模样,但她的计算落空,黎思思不仅回来了,而且还糟蹋了她的师姐。
失望的尽头,是沉默。
她甚至分不清楚这种沉默,到底来自于黎思思,还是师姐。
黎思思固然可恨,可师姐呢,如此不珍重,耽于享乐,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她不愿去想那副模样,坦白说,她光是联想一丁点,都觉得恶心至极,师姐再也不是神坛上的那个高岭之花,而是堕落成了凡人,与那些渐显老态的中年农妇别无二致。
恶心,恶心。
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命令自己不再去想,可她到底压抑不住,当着二人的面,她直接冲到恭桶处,把自己胃里的胃液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