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很有自信。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无论是对于反叛者本身还是对于幕后操棋之人。
先代的旧人在龙头战争中阵亡了百分之八十,剩下数百人不成气候,哪怕发动叛乱也不会成功,但却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如果他的好女儿死在场风波里面,无论红叶君还是中也君都只能接受,并且会更尽力地塑造一个无人敢挑衅的港口黑手党。
在森鸥外的设想中,叩开首领室大门的不是叛乱者的残军便是来迟一步的中原中也,无论是那一方,棋局都早已注定。
叛乱平复,少女死亡,港口黑手党获得和政府谈判的机会。
这是唯一的结果,可是有人打翻了棋盘。
首领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阳子右手拎着机枪,左手拖着叛军首领的尸体来到了森鸥外面前。
少女的衣物被敌人的鲜血染红,腰间的刀刃上却没有半分血液的痕迹,她带着火药与锈蚀气向他走来,就像曾经那位“银狼”一般锐利无比。
“森先生,本部叛乱者已经全部处刑,其他大楼里的叛徒也悉数被处理,这是头目。”
被阳光笼罩的少女如同打磨好的钻石一般闪闪发光。
此刻男人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将那条如同星河般璀璨的长裙送给她,原来他早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
“出人意料,太让意外了,阳子君。”
“君?”
“是赞扬你的意思,辛苦了,特意来一趟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森鸥外按下手头的机关,背后整片玻璃窗被通电遮光变成了灰色的墙面,照耀着钻石的光线被遮挡在外,昏暗的房间与首领室内数十名持枪的黑衣人保镖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阳子不在其中,她抛下手上的尸体,用今天要去吃咖喱饭的语气说出了afia的绝对禁忌。
“我要离开这里。”
护卫首领的黑衣人行动比脑子快,听到阳子有叛逃的意愿,手上的木仓立刻就瞄准了她的要害,随之与少女对上视线。
多年的训练已经形成肌肉记忆,无论什么情况手都不会发抖,但心无法控制。
太可怕了,根本赢不了。
名为恐惧的感觉让护卫心不停地颤动,仅是对上那双金色的瞳孔就让他全身僵直,压在扳机上的手指无法移动。
阳子还没被这么多人拿木仓指着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她就看见有个和她对上视线的黑衣人木仓口越来越低,从脑袋到肩膀再一路向下直到小腿。
这是对首领女儿的优待吗,叛逃只用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