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墨忙问:“那另一个账本在哪儿?”
“在他自己的房间,由他亲自保管。”
楚连墨沉吟了片刻,“那本王想办法叫人去偷。”
江应南皱眉道:“这只怕是很困难。太子府的守卫向来森严,你怎么派人潜进去?依我看,不如我亲自去皇上面前把刚才那些话再说一遍,由他下令去搜查账本。”
楚连墨苦笑了一下,“你确定父皇会下这命令,而不是包庇他的宝贝太子?到时候小心你反倒落得个诬陷太子的罪名。依本王看,还是我们自己拿到账本才是上策。”
“我可以去偷!”窗外忽然传来楚天麟的声音。
楚连墨被吓了一跳,厉声道:“谁许你偷听我们说话!”
“谁让你们把话说到一半啊?”楚天麟从房门走了进去,一脸的委屈,“又说我爹爹他们都不是好人,又不让我了解来龙去脉,那我不是只好自己听了吗?”
“……你刚才说,你可以去偷账本?”楚连墨陡然间想起,现在楚天麟就住在太子府。
“对啊!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废物……哼,我才不是呢,我也能派上用场的。”
“好,那你且试试。”楚连墨点了头。
齐萧筠得知此事后却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太子如果发现了不会伤害麟儿吧?”
“呵,”楚连墨不以为意地一笑,“楚子乾还指望着他来当唯一的子嗣呢,最多就打他两下,还能杀了他不成?再说了现在楚子乾连和楚威德都快要不同心了,就算是为了不彻底和楚威德闹僵,他也不可能把麟儿怎么样。况且,那还是他母后的宝贝孙子呢。”
楚连墨是看明白了,楚子乾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他母后,所以他母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当初为了替他舅舅求情甚至不惜惹恼了他父皇。
“这倒也是。”齐萧筠没再发表反对意见。
第二天上午,楚天麟就趁楚子乾外出,偷偷跑去他房里偷账本。
他在楚子乾房中翻箱倒柜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个香囊下压着的一个本子,他翻了翻,那俨然就是一个账本。
楚天麟忙欢天喜地地拿走了账本,跑去瑞王府交给楚连墨。
他还提到了那个香囊:“还挺好看的,不过看上去不太值钱,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要把它和这么重要的账本放一起啊?”
江应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陡然一酸。因为那个香囊,是他亲手绣给楚子乾的。
但他当下只是淡淡道:“账本拿到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不过瑞王殿下,以太子的机警恐怕很快就会发现的,你们得伪造本假的让麟儿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