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翻看着这些文字记录, 奈奈惊讶地发现,小梨绪的人际关系过于简单。
家庭关系那一栏的名字只有父母的且不说,她每一阶段的鉴定表和寄语竟然基本上都是同一个人写的。
所谓的鉴定表和寄语填写并不是只有老师要填,还会找班长或学习委员, 又或者是关系比较不错的朋友, 一般来说根据每个阶段的情况不同填写的人是不一样的, 尤其小梨绪读的学校并不是直升, 出现同一人填写的概率自然更低。
可偏偏就是那么奇怪, 从小学到国中, 小梨绪的教师批语都是同一个名字, 同学寄语虽然不是同一个人, 但仔细看过去也只有两个人名,只是交替着来, 乍看不显眼。
且先不说同学寄语,单就教师批语就透露出极大的不寻常。
为了丰富学生的阅历, 很多学生在进入学校后所在班级的老师是很少有机会陪伴学生走完整个小学或国中生涯的, 大多都是升一个年级就换一批老师, 或者从老师的角度来说就是,大部分学科老师都是固定带某一个年级,并不是说今年带的学生是一年级, 等明年学生变成二年级了他们就继续教二年级了。
所以可想而知, 像小梨绪这样教师寄语来自同一位老师的情况是多么的异常。
至少那两名反复出现的同学还可以找个理由说是好朋友之类的,所以总是一个班, 但老师……要么就是真的后台很硬——比如像长野又务那样的,要么就是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
想到小梨绪的情况, 奈奈暂时认为是后者。
看了一眼那老师的名字,奈奈默默记下了, 同时也记住了那两个同学的名字。
无他,就是单纯地怀疑这两个人。
小梨绪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成长环境,都是一个相对比较独的,所以奈奈对这两个同学是小梨绪朋友的猜测并不肯定,甚至觉得不太可能,所以还是要找机会见一见俩人确定一下的好。
自觉好像查到不少信息的奈奈打了个哈欠,将资料放回箱子里,顺便还把因为翻找而有些凌乱的纸张整理好,这才扭头去看一直安安静静的工藤新一:
“怎么样,找到没有?”
工藤快速阅读着手中这份属于乌丸本二的资料,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的他暂时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并未对奈奈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奈奈也不介意,撇撇嘴后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自顾自打量着这件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有人来的档案室。
档案室作为存放学校教师和学生档案的地方,确实是很少有人来的,毕竟这些档案在进入档案室后基本就很少被翻开了,一年顶多被打开一次,还是为了将这一学年每一学期的成绩鉴定表存放进去。
因此,当注意到角落那个看着落了一层薄灰,包括花朵都沾了不少灰尘的花瓶时,奈奈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