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还想猜测到底是谁先她一步杀了秦云亦,可等她从书页中抽出一封折叠得十分齐整的信件,看清那上头劲骨丰肌的苍劲字体以及那下头落款的宴字,罕见地陷入沉默。
“这什么?”
系统误会了楚阑舟的意思,帮楚阑舟念了出来【别后日余,殊深驰系】
楚阑舟当机立断地打断:“别念。”
楚阑舟又不是不识字,她当然能认出这一是一封怎样的书信。
虽然用词文雅,弯弯绕绕,非常符合楚阑舟对宴君安整个人的认识,但这并不影响她看出这是一封情书。
而且是一封用词恳切,极其热情的情书。
若能将它旁边的尸体忽略的话或许还能打动人,奈何秦云亦的尸体就大咧咧摆在旁边,血液甚至就要将那纸书信染红,楚阑舟想忽略都不行。
楚阑舟揉了揉眉心,虽然不太可能,但她仍在思考这是世家陷阱的可能性。
她先前一直给自己洗脑找补,说服自己宴君安被欺辱,或者说宴君安被自己折磨疯了,亦或者宴君安自己修行走火入魔。
但遇见这事,她终究还是说服不了她自己。
过了许久,宴君安委实变了许多。
人的心境会改变,但楚阑舟当真是想不明白。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才能想到把自己的名字留在现场怎么绝妙的主意?
楚阑舟以前一向都是杀完人就走,没精力也没什么掩藏自己痕迹的想法,可这会儿不同,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宴君安被人认出来。
宴君安是与自己不同的,他……
楚阑舟对着面前血糊糊的景象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将好词往宴君安身上套,只能想,他好歹还是念虚宗的师叔,若是被人发现问责,对名声并不太好。
索性她的储物袋里还有一截傀儡丝,楚阑舟将这根傀儡丝放在那尸体的怀里,让尸体从抱着书到变成紧握傀儡丝,觉得场景颇为合理。
楚阑舟将书收进怀里,匆匆离开。
……
飞虹峰内。
“家主受伤了!”
“快来,快来!”
秦关月的目光在赶来的众念追锦江连载文,加企鹅君羊以污儿二期无儿把以虚宗长老和众秦家人脸上一一扫过之后,脸色罕见地变了变,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