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英没想到还有这号人,思量许久后还是道:“俺去试试。”
……
楚阑舟走在路上,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随手摘了片叶子甩了出去,凭空割开一道空气,像是划破了什么东西。
“你跟了多久?”楚阑舟仰头看着那一丛桃花树上躺着的熟悉的人影,有些无奈。
她当初听到木灵说和新来的小伙伴玩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她那日说的小姑娘果然不是岁首。
这种隔空画符的方法在楚阑舟还在念虚宗那档口很流行,在学堂使用专门用开躲避长老的视野,方便逃课。
这东西楚阑舟给他取名叫灯下黑。还是她当初琢磨出来教秦星原的东西。
如今倒是被他反过来利用,摆了楚阑舟一道。
“你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被楚阑舟发现,秦星原也没什么藏的必要,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
楚阑舟知道他说的是宴君安,挑眉指责:“你还偷窥。”
“没看多少。”秦星原想了想,还是替自己辩解了几句,“只看到你抱着他哇哇哭。”
楚阑舟早已是魔尊,比以前更能沉得住气。
并没有。
她并没有忍住,而是立马反驳道:“我没有哭。”
“那就是抱过了。”秦星原表情里带了些促狭,“我其实没有偷看你,就是刺探一下。”
事实也是,若他真的离楚阑舟那么近,楚阑舟不可能一无所觉。
她被两句话套出了真相,默默握紧了拳头:“你赶紧走。”
秦星原看上去比楚阑舟委屈:“你当掌门不邀请我,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
语气就如同当年还在念虚宗的时候。
楚阑舟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有些出神。
当初在念虚宗楚阑舟的确和秦星原走得近。
这两人一个是自小被家里人放养惯了,一个是自己浪被家里人赶出来自生自灭,又都不是安分性子,都爱偷鸡摸狗,搞些乱宗门法纪的东西,是以二人颇有共同话题。
初相识主要是在念虚宗的悯川修真史课上。
这门课人人都得学,属于公共课,楚阑舟没得办法,只能来上课。
讲解修真史那老夫子即将作古,说话也古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