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白榆话说到一半,改道:“我只是说,我要去凉州,凉州和南山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去过以后,再去南山待一段时间也无妨,”南系玖说:“师兄也很想谢谢你当初自毁灭妖兽,阁主当久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
“……考虑考虑。”
白榆才不会说,他一开始也是这个打算,他还没想到怎么开这个口呢,没想到南系玖先说了此事。
省的自己找借口了。
慢着……
干嘛找借口?他现在这个身份,不应该有什么就说什么吗。
“咳咳咳,”白榆缓解尴尬,说:“既然这样,今日便去花满楼好好吃一顿,我请客,别客气。”
上次那顿饭吃的不愉快,如今开诚布公,大家都放下了很多心事,戌定曲亲自招待几人坐下,又被白榆拉着一起入座。
他颇为无奈,但也没拒绝,只是说:“我这还有客人要接待呢,怎能和您几位把酒言欢呢。”
“让你手下人去啊,”白榆道:“这么大个楼主了,哪有亲自见人的道理。”
“是老熟人,”戌定曲笑了笑,说:“说起来您也熟悉,不如我把她请过来?你俩再切磋切磋?”
白榆夹菜的手一愣,好像知道了戌定曲说的是谁了。
半刻钟过去,七年不见的鞠悦笙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眉眼之间收敛了几分锋芒,柔和不少。
但少侠心性不减,一开口便本性暴露:“好啊!当年原来是你!我找了这么久我就说不对劲!”
她的拿出鞭子直指白榆,说:“本小姐现在已经厉害多了,不会再输给你了!”
“是吗?”白榆笑着站起身,拿手帕擦了擦手又随手一扔,说:“那白某也不手下留情了。”
少年意气亦然被点起,两个人飞速的到楼下展台上比试去了。
胡黎一开始还有些许怀疑,现在倒是真的确信,这一定就是小白哥哥。
“原来他的名字叫‘白榆’,”胡黎说:“我之前都不知道,师父您……一直知道吗?”
南系玖一边抿茶,一边点点头。
“从一开始就知道。”
管堕沉默一会才道:“他二人这样打真的没事吗?”
戌定曲笑着回他:“没事,悦笙和白公子都是知道分寸的人,这些宾客免费看场演出,何乐不为呢?”
温谨道:“戌公子和鞠小姐好像熟悉了不少,温某记得七年前好想闹了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