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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弄音嘿嘿一笑,反问了他一句:“会思考了倒是有进步,你猜是不是呢?”

她又逗了系统两句,精神头上来了,也就不愿意闲在宫里了。想着要不然就去馨昭容那里找找乐子。

她先前闻着梁知非身上的酒香味就知道梁知非去哪儿了,整个宫里也就只有馨昭容爱喝酒了。

馨昭容摆了几大坛子陈酒放在宫室里,把酒香当熏香,所以才会被分配到萧弄音附近,离梁知非平日待得地方较远。这也是因为太后不想梁知非与馨昭容太亲近,染上嗜酒的恶习。

现在虽然还没到馨昭容通常喝酒的时间,但是她今天在梁知非的事上受了委屈,八成已经在借酒消愁了。萧弄音现在去,刚好能看到馨昭容喝多了耍酒疯舞剑的场景,那就有意思了。

然而她还没出门,就有宫人来敲她的门了。门是坏的,斜歪着看着颇为凄惨,来人犹豫了一下,在门框上敲了敲。

“池雨姑姑。”看清来人是谁,萧弄音连忙迎了上去,伸手拖着她的手臂扶她到桌边坐下:“太后的奉慈宫离本宫这儿那么远,有什么事儿寻个年轻利索的宫人来通知本宫一声不就行了,何必每次都劳您来。”

池雨是跟随太后多年的老人了,算得上是太后的第一大宫女。她在外行走原本是寻常事,只不过她的右脚早年因为一些缘故跛了,每每走久了便连站也站不住了。

借了她的力坐下,终于能够歇一歇右脚了,池雨舒了一口气,浅笑着向萧弄音说:“整个宫里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妃子会体贴我了,我可该寻个机会好好谢你一番才行。”

“哪儿能啊,您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大家心里对您都敬重着。估摸着旁人是不像本宫这么大胆,直接就动手搀扶您了吧。”萧弄音哈哈一笑,捡了榻上先前梁知非埋脸过的软枕过来:“您在本宫这可别拘束着,把鞋脱了好好松缓会儿脚吧。”

池雨连忙拒绝道:“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在你的宫里脱鞋呢。”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歇着,本宫替你脱了。”萧弄音说着便动手把池雨的鞋给脱了,让她踩着软枕,省的地板凉。

她见池雨颇为不自在,便把自己刚刚随意套上的鞋也甩开了,和她一同踩在软枕上:“这样行了吧,以后敛霞宫的规矩,进了门不许穿鞋。”

池雨心情有些复杂,她先前向萧弄音说谢还带着些客套的意思,想着萧弄音对她客气应该也是因着她在太后那的地位。

但是萧弄音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过了客气这个阶段了,即便真是为着她的身份,她也得真诚感激她了:“你人缘好不是没道理的,只是怎不见你对皇上用心,如果你想的话,至少皇上不会厌恶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