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非紧皱着眉,与蔷蕊站在一处,不时瞥一眼皇后但却一直没说话。皇后面色惨白的被四位宫妃给围着哄劝,贝齿咬着下唇,也是一句话不说。
萧弄音存在感强,刚进院子就被发现了,四位妃子都舒了一口气,梁知非只觉着牙酸:“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要读书吗?”
“臣妾听说皇后出事儿了,不来这儿就只能去太后宫中汇报情况了,陛下想赶臣妾去吗?”
梁知非没一次能说过她,只能没好气地瞪一眼跟在她后面走过来的馨昭容。馨昭容左顾右盼,只当没发现。
皇后知晓梁知非与萧弄音一对上就来事,虽然心中此刻格外憋闷,但还是上前两步劝道:“萧贵妃不要误会了,陛下在本宫这只是例行检查罢了。”
“例行检查能检查得到您宫里吗?例行检查需要这么大阵仗吗?”萧弄音话虽然是对着皇后说的,一双眼却是看着梁知非:“您可是陛下的发妻,每天事儿多得不能和陛下见一面,哪来的工夫去琢磨害人。”
皇后心中的委屈被她一口气全讲了出来,更觉喉咙梗得难受,她再怎么端雅平和也到底只有十九岁,如今自己都被怀疑了,哪里能再说出劝解的话。
但是她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此刻也没法一下子变得能言善辩。
这次梁知非来得突然,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开始搜宫了,她也不知从何辩起,只好拿一双盈着满腔委屈的眸子望着梁知非。
梁知非被她看着眼神闪烁,望着宫人女官们还在不断往外搬东西,也觉着这么做是把皇后的脸面往地上摔,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这次要不然就算了。
但被萧弄音三言两语就搞得放弃,他又有些难受。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一直等着他反驳的蔷蕊没见他出声,自己便上前一步大声道:“陛下与我,当然是有依凭才来的皇后宫中,你既然和这件事无关,就闭上你的嘴。”
萧弄音瞥了她一眼,没有计较她的无礼,重新看向梁知非:“陛下是有什么依凭,恕臣妾无知,竟误会陛下是无理取闹。”
“朕……”梁知非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被蔷蕊拉了拉袍子眼神催促,他才继续说下去:“婉婉花粉过敏症状严重,请了施太医去瞧,结果发现了中毒的迹象。朕与她的女官查花粉源头,查到了皇后宫里。”
“她用着桂花香薰,竟然花粉过敏?”
“婉婉与常人不同,只对紫荆花花粉过敏。朕原本也不知道,还是她的女官告诉朕的。”
萧弄音似乎从他的话里抓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正气凛然的蔷蕊:“慕婉她,没有亲自告诉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