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儿也慌了,她方才不过是心中顶着一口气,才敢硬要求贵妃向她证明,如今见萧弄音伤了,慌了神就要往外跑,替萧弄音弄些冷水来。
她刚跑离,孟小灯就已经自旁边药箱拿了烫伤膏:“这招真狠,你与那小子真有关系?”
“没有,只是朋友。”萧弄音将膏体涂抹均匀,清凉感与灼烧感同时存在在她的手腕上,感觉并不好。
“你这 ”樊明川这才回了神,他刚才也是慌了,此刻看到萧弄音手腕的肤色对比,昨日对她的怨气彻底消了:“我给你招来麻烦了。”
“我自己惹来的,不必把锅往你身上揽。”萧弄音只与他说完这一句,便重新看向布哈斯赫:“恩公啊,你也不要误会,我与这位公子哥没什么牵扯。”
“从前有人向我说,美而心狠的女人最可怕。”布哈斯赫回了她一句,方才萧弄音与孟小灯的眼神交流,他尽收眼底,心中对萧弄音的忌惮更深一重:“特别是能够对自己狠的。”
敲,她以前是让布哈斯赫不要被美的表象蒙蔽了,怎么布哈斯赫还归纳总结出了这么一套理论了。
萧弄音头疼得紧,偏偏胡姑娘还要在她旁边对这样展露锋芒的布哈斯赫犯花痴,直呼:“就是这个眼神,啊,心醉!”
布哈斯赫没有理会她的言论,站起身逼近萧弄音几步。
他走得不急不缓,似乎只是要拉近距离,但他表情就颇为不善,谁都能看出不对劲,萧弄音都缩了缩脖子。
而樊明川虽然看不明白状况,也明白过来自己找来的赤那不简单了。
他往布哈斯赫这边快步走了几步,想要拦住布哈斯赫。
但孟小灯在他之前,就已经挡在了布哈斯赫面前。
总是驮着的背挺直了,苍老的手指缝隙间,闪烁着点点寒光:“客人说话便说话,不要太靠近我家主子。”
布哈斯赫止了步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孟小灯,点点头。
萧弄音也不知道该感动孟小灯护主,还是失落失去与布哈斯赫更亲近的机会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皮草商人。”布哈斯赫:“你滔天权贵或是 ”
他停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樊明川:“想要图谋别的什么,最好都别影响我的生意。”
哦,这就是在威胁她了。
萧弄音心中苦,却是捂着手腕连连点头,作出一副怯懦的样子。
布哈斯赫又看了一眼她的手腕:“那我告辞了。”
他与牧仁来这似乎就只是为了见识这一场闹剧,根本没有萧弄音说几句话,就这么匆匆走了。
看他身影消失,萧弄音才长出了一口气,背一下松垮了,靠在了椅背上。
胡姑娘看布哈斯赫远走,依然不死心想要向萧弄音打听他的消息。
萧弄音对她根本没有耐性了,冷声道:“胡姑娘,我不知是不是你那马帮大头领的爹纵出来你的娇蛮任性,但你得知道,在我这里你讨不得好处。”
“你还敢对我怎么样嘛,我们可是友帮啊。”胡姑娘依然听不进去。
“孟叔,教教她。”萧弄音拿未伤着的那只手捂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