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井离乡远赴京城,甚至入宫为妃,想着的也不过是做了这品级极高的昭容,能查出兴海帮所在,为母报仇。
虽说因着皇帝无权,她又不得宠未能如愿,但这个心愿她却是时时都惦念着的。
如今她最信任的女官却告诉她,她母亲曾一直在对她下毒,当年的真相也不是她所知,完全没法叫她接受。
“难不成你竟是信了旁人中伤父亲,污我母亲的那些话!”馨昭容愤然出声,泪水都涌现了出来。
女官不意她会如此伤心,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馨昭容却是越想越委屈难受,原就是因着心喜感激才强撑着来到萧弄音这里的,如今却是情绪波动得几乎呼吸不上来,脸都涨红了。
女官连忙要去为她顺气,馨昭容却是拍开她的手,自己按着胸口便往自己的寝宫跑去。
女官站在原地一会儿,没有着急追上去,而是向萧弄音一拜:“方才的事并非我胡诌,敢问贵妃娘娘一句,剿灭兴海帮之心是否坚定。”
“自然。”
女官不再犹豫,道:“其实我家将军与兴海帮是有联系的,不过请娘娘不要误会,我家将军并没有与兴海帮沆瀣一气,只是其中有些难言的缘由。”
“和馨昭容有关?”
“嗯。”女官点头道:“这件事本该由娘娘讲与你听的,她之所以如此执着剿灭兴海帮,也是想着还夫人一个清名。只不过如今晓得她症状缘由就是夫人,怕是她也起了怀疑,不再笃信夫人了。”
“我们边城那边从前断断续续有传言,说是夫人其实并不是流落到边城的良家子,而且通匪的奸细。”
“开始自是无人信的,毕竟夫人都已经死在那些匪徒的手上了。”
“但后来有一日,抓住了一个兴海帮的人物,本该是立判死罪的,但那人在刑台上高喊什么,若赵将军不仁,他们便也要揭露将军与夫人丑事的话,竟让赵将军真的延后了他的执刑日。”
“当时大伙只觉得赵将军是有其他谋划,许是想通过此人将匪众一网打尽,哪知几日后,这人竟真的从层层封锁的大牢中跑了。”
“这前后联系起来,不能不让人心中生疑,饶是赵将军在边城威名赫赫,这事也一直没能压下去。”
萧弄音皱着眉听女官讲完,插嘴道:“但到底也是你们心中猜测怀疑罢了,匪徒的话并不足信,逃脱也可能只是那人有本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