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入内,面上还带着笑意道:“王妃,你瞧瞧,是大王来信了。”
长孙嘉卉放下手中这段时日姚思廉整理出的第一册 梁书文稿,这才从宫女手中接过信,指尖拂过信封角落,有些微的凹凸之感。
“你们先下去吧,二郎好不容易才来一封家书,可不能让你们瞧见了。”
长孙嘉卉好似有些害羞般用信遮住了半边面孔对着在场的内侍宫女道。
原先递信的宫女心领神会,与长孙嘉卉对视一眼,随即笑着打趣道:“文梓领命,奴就晓得王妃同大王感情好,连奴们的醋都吃。”
长孙嘉卉有些羞恼,作势轻轻拍了文梓的胳膊一下:“尽会胡说,看来还是我太纵着你了。”
文梓躲闪着,把众人都带出去的同时不忘道:“王妃放心好了,奴会帮王妃好好看着大家的,必不会打搅王妃的好事。”
等人全部出去后,长孙嘉卉垂眸,原先的小女儿样在一瞬便褪去,她赶忙拆开了信,细细读着。
屠城,伪造祥瑞?
长孙嘉卉有些不敢置信,但想着李渊往日的作风,倒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桩事不知是李渊想要低调处理,还是刚刚下达命令的缘故,她也只是听闻过一些隐约的流言,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这么桩事。
她将信放置到一旁的烛火上,见信彻底成为灰烬,这才收拾了下认真琢磨着。
倒也真是天不绝夏县。
若是放在往常,她还要费尽心思演上场不详的戏码再联合后宫给李渊吹枕头风,只是现在她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也得出一份力,想通接下来要做什么,长孙嘉卉当即唤文梓入内,低声嘱咐几句,便换了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去寻万贵妃了。
只是在出门前视线落到文稿上,她脚步微顿:“姚公也辛苦了,撰写的文稿我瞧着很不错,就从我的私库里拿些绢帛赠予他。”
“另外这段日子从各个渠道找来的梁朝旧事文集都给姚公送去。”
“对了还有,等我回来后你便找出我前段日子给孙公整理的药材图集,倒时带上它一同去拜访孙公。”
“也要入夏了,当年疟疾一事是我们太疏忽了。”
说着长孙嘉卉语气微滞:“这一年我的身子也好全了,恰好可以由我牵头带着官员女眷出出血捐些钱财药物。”
“今次孙公的义诊我也会跟着同去,一道去出出力。”
“只盼望着今夏百姓能过得安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