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萧隐晦的看了一眼自己对象,又看了一眼老丈人,认命了。
“咳,爸给你指路。”
“嗯。”
朝爸爸还是头一坐首长的车,当初自己爹也有车,但是从来不让他们坐。
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了,小轿车更舒适了,里边的内饰都是油亮的。
朝爸爸就是运输队的,开了二十来年的车,看粟萧开车就知道这车好开,开着不累。
“爸,你稀罕不?”
“能不稀罕吗。”
“等有下来的车让我爷爷给你淘一个。”
“那不也得好几万啊?不要不要,我也不开,别给我整。”
朝爸爸可不受糖衣炮弹的诱惑。
粟萧无奈,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朝妈妈有些晕车,靠在朝歌身上,朝歌搂着妈妈,搁包裹里掏出来个橘子扒皮给妈妈闻。
朝妈妈好那么一点,粟萧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让丈母娘那么难受。
“小粟啊,长痛不如短痛,不用这么慢,到你外公外婆那就好了。”
“好的妈。”
说是指路,其实这边是平原,又是交通要塞,大部分路都比较好开,平时俩点的路,如今半个小时就到了。
就是生产队的路不太好走,好在冬天冻的硬实,就是有些颠簸。
这要过年了,空气里都是年味,生产队一大早就做起了豆腐,家家户户都过去帮忙,小孩子眼巴巴的等着,豆浆好了就能混上一碗豆浆,水豆腐好了就混一碗水豆腐。
突然一个军车路过生产队又倒回来停下吸引了大伙都目光。
有眼睛尖的喊到:“老罗婶,那是不是你家姑老爷啊!”
罗外婆一看可不是嘛,连忙把笸箩给边上人:“我看看去,信之啊!你咋来了!这谁车啊?”
粟萧也下车,端的一副乖巧模样。
“妈,上车不?这歌儿他对象粟萧的车。”
“外婆好。”
“好好好!这孩子真周正,跟咱们歌儿配!上车上车,回家!”
朝歌落下窗:“外婆!”
“哎!乖囡,你妈这是咋了?”
“妈妈晕车了。”
老太太说着就被俩人扶着上了车。
闻训的罗家人刚出来就看见个车屁股。
活也差不多了,跟大队长说一声收拾收拾就往家赶。
老太太刚才太乐呵,这一回家才想起来家里人都搁生产队做豆腐呢。
老太太一时激动拍了一把大腿:“你说我这脑瓜子,那么待着,我去喊他们回来。”
老太太说着就要走,朝爸爸赶紧拦下:“娘,我去就行啊!”
“那信之你去,我倒点开水给娃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