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这么谦虚,宴小姐的身子如果不是先生在调理,恐怕”傅思看了眼家人,意思很明显。
“咱们屋子里说。”
宴闻将众人引了进去,大家坐在圆桌上边聊边吃早餐。
吃完饭后,大夫给宴欢把脉,留下药方子就走了。
陆知的目光落在药方子上面,宴闻看出她的目光,伸手接过药方子递过来:“铃兰小姐想看?”
陆知也不客气,伸手将药方接过来。
傅思也凑了过来,二人盯着上面的药方沉默了会儿。
“看出什么来了吗?”
傅思摇了摇头:“不好说,看着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那就是有问题了。”
傅思:“没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吧?毕竟大夫给宴小姐看了十几年的病了。”
“晏家这么厉害,他要是敢害人家,那不是找死?”
“铃兰小姐,傅小姐,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宴夫人没忍住打断了二人的话,陆知觉得有些尴尬,咳嗽了声,在桌子底下踹了踹傅思的腿。
“是这样,这药方,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但也不是没问题,可主要想知道问题在哪儿,还得宴小姐喝完药之后再来找我们把脉看看。”
砰——宴夫人一听这话,猛地拍桌而起:“一派胡言。”
吓得陆知刚端起茶杯的手吓得一抖,一杯茶洒在了身上。
“如果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我女儿喝?”
陆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刚想伸手去碰触,一块帕子递了过来:“铃兰小姐。”
陆知抬头看了眼宴闻:“谢谢。”
“宴夫人,我们不说,你们或许 永远也发现不了问题在哪里,这副方子一般的医生绝对是看不出来的,说实在的,西南是你们的地盘 ,我们实在不敢说太过肯定的话,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回不去,我们说,也仅仅是秉持着医生的道德素养而已,当然,还觉得宴少是个正人君子,不然,我们连病都不会给宴小姐看,您实在是没必要为难我们。”
“母亲,”宴欢一直站在门口听着,听见傅思语气不善,主动进来打了圆场。
“三位见谅,我母亲也是被我这个病情折磨得心力交瘁,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我代她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别介意,至于这药,我喝。”
“欢欢”
“母亲,”宴欢开口喝止她:“我已经这个情况了,还能再差吗?不能了,竟然有一线生机,我为什么不争取呢?而且,周大夫要是真想要我命,我早就死了,只怕他就这么吊着我,让我不死不活地活着。”
傅思哑然,心想,这姑娘还挺拎得清的。
闹剧结束,宴欢让人去熬药。
陆知跟傅思坐在厅堂的院子里望着外面的那颗大合欢树、
也不知道二爷怎样了,去哪儿了。
难受。
“铃兰小姐去换身衣服吧!”
陆知的思绪被人打断,回眸见宴闻逆光站在身后,恍惚间有些看不清眼前人。
“不必。”
“湿衣服穿着不难受?”
“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