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该死啊，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啊。

对方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然而裴吟风却觉得愧疚极了。

他肯定是在故作坚强。

裴吟风看着阮意知的眼神满是懊恼。

“对……对不起啊，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阮意知倒是无所谓，“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裴吟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说小时候也有一段比较苦的日子，但自从被找回来后他都是锦衣玉食地活着。

而对方却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苦着过来的。

裴吟风犹犹豫豫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有些怕自己的话在不经意间再次伤害别人。

阮意知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么怕干什么，我又不是才知道我是孤儿，快把你那表情收收，我没那么容易被伤到。”

毕竟……已经无所谓了。

阮意知有时候还会想，多亏了自己的经历，所以才会练成这么一个强大的心脏和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的心。

若不是人心难测，他如今应该还是人类，或许进入了人类基地，或许会觉醒异能。

然而那些都和他无关了，丧尸的身份注定让他不再有选择的机会。

好像从出生开始他就一直没有选择的余地。

阮意知恍惚了一下，又很快回神。

算了，现在想这些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然而裴吟风面色却更愧疚了，阮意知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由他去了。

一路上只有音乐的声音在缓缓流淌，现在的这首歌非常舒缓，竟然意外地和此时的气氛融洽了起来。

阮意知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专心地开着车。

小天虎趴在座椅上，呼啸的风吹在身上让他很是舒适，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尾巴，一时间气氛竟然是罕见的轻松。

突然，小天虎摇晃尾巴的动作一定。

“嗷——”

他发出了低沉的叫声。

阮意知几乎是立刻听出了这叫声的含义，他猛地看向后视镜，发现空中不远处有一个黑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过来。

车子的速度竟然完全比不过那只不明生物的速度！

阮意知暗暗心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东西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

“裴吟风！赶紧回神，有危险！”

裴吟风当即一个激灵回了神，“哪里？危险在哪里？”

“后面，往上看！”

裴吟风下意识地回头往上一看，一个黑影骤然闯入视线。

“卧槽！那是什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