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回家之后,阮意知就被关在了房间里,除了会给他一些吃的和水维持身体需要以外就不会和他说话,这个过程中会有好几拨人来看货。
而他就是那个货。
从开心到失望再到绝望阮意知在短短时间内就体验了一遍,那两人只是把他当做商品,根本不屑陪他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毕竟是要出掉的货物,哪里值得他们费这么大力气。
所以面对着那女人的温言细语,阮意知只觉得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恶心感,让他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几乎一瞬间就想起来了。
但他并没有戳穿,而是抱着微妙的看戏状态,想看看绷带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发现对方的想法后,阮意知果断醒了过来,毕竟再不醒来就要到下个场景了。
绷带人实在无法理解,到底是得多厌恶那两人,阮意知才会在对方对他好的时候出现生理性厌恶从而让他清醒过来。
他编织的梦境有问题吗?这难道不是他最想要的吗?
阮意知就好像猜出他的想法一般说:“亲情我早就不需要了,我有更重要的目标。”
绷带人是无法理解阮意知这类人的,甚至是厌恶,阮意知和他完全是相反的两面,有他在,绷带人就觉得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绷带人之会责怪外界的原因,抱怨所有,到最后则是表现出对所有人无差别的敌意。然而阮意知却是选择增强自身。
毕竟现状是既定事实,无法改变,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
显然,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很明显。绷带人大约也察觉到了,心里涌现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这种感觉让他极其不爽。
直到看到对面的小孩儿清澈的双眼时,绷带人蓦地懂了。
他大概是在生气为什么眼前这人不去抱怨环境,不去抱怨生活,没有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分明也经历了这些,他怎么还能保持这样清澈的眼神呢?
绷带人不理解,看着阮意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如果你和我一样的经历,你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阮意知一歪头,他没有去回应绷带人的话,而是问道:“你……为什么没有想过要逃跑呢?”
绷带人愤愤地说:“逃?说得容易,你逃得掉吗?一个小孩儿能逃到哪儿去?你可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