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知道她今日就是为了为难他,居然还不肯服软,嘉云的眼神暗了一瞬。
“陛下到底还是喜欢行以南的。”迟言在陈文身侧开口,他在陈文这里吃了亏,也要让陈文不好受。
陈文捧着那只伤了的手跑去长乐宫找嘉云,非但没得到召见,反而还被嘉云赏了一杯烈酒的事情,迟言已经知道了,他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陈文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想要你的脸了?”
迟言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自己的脸,“这是宫宴,你也敢发疯?”
陈文笑了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陈文已经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盯着迟言,似乎是在打量哪个角度更好下手,迟言转过身去,再没搭理过陈文。
陈文真的是个疯子。
宴会进行到一半,嘉云忽然将行以南招到了自己身侧,大家都看见了,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陛下愿意要谁在她身边,就能有谁在她身边,即使是这位本该死的驸马。
行以南背对着大家坐着,谁也不知道他正被嘉云死死按住,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嘉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她问:“驸马,还不求饶吗?”
几乎是在嘉云动手的一瞬间,行以南就察觉到了嘉云的用意,他觉得那些痕迹难堪,嘉云就要他在众人面前都露出来。
行以南冷得直坠入谷底,他不知道这样的折|辱,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第二颗扣子也被挑开,行以南浑浑噩噩望过去,嘉云饶有兴致地对他挑眉,口型是——
驸马,向朕求饶。
作者有话说:
嘉云大概是心情特别差的时候会叫驸马,心情好的时候会叫行郎。
第18章 第十八章
◎挽留◎
精心排演的丝竹声传到行以南耳朵里的时候已经不成调子了,他昏沉的意识全都集中在嘉云的手上。
那只手牵动着他全部的情绪,他就像是嘉云手中的木偶人。
他艰难地回忆起,这件侍君的衣服,往上只有三颗盘扣,如今那三颗盘扣已经被嘉云解开了两颗。
嘉云会停手吗?
在这件侍君的衣服之下,行以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刁难,那件里衣与他以往穿的大不相同,虽是有一层布料,但实际上却与纱衣没什么分别,等到他外面这件衣服落下去,里面就真的……
那些凌乱的痕迹,又岂是一件纱衣可以遮住的。
许久等不到回应,嘉云失了耐心,好看的眉眼中也多出几分戾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嘉云就扯开了衣服上的第三颗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