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莫欣和宋沧渊同坐一辆车进来别墅院子。
季姝曼在二楼露台上看见宋沧渊先下车,绅士地为莫欣开车门,还替她捋了捋裙子褶皱和头发。
呵,多么温馨的场面,他们可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啊!
就在她以为宋沧渊对自己动心了的时候,结果一转身他就对自己一顿羞辱让自己滚。
宋沧渊这个阴晴不定的狗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可能他还是舍不得莫欣,毕竟他们是相互信任的人啊,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会被她干扰呢?
不过宋沧渊越是逃避她就越来劲,毕竟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真实反应的,他不过是个怕承担责任,怕曝光自己龌龊虚伪阴暗面的伪君子罢了。
许知远的红色超跑也很快驶进院子里。
他满面春风得意,从超跑后排拿下来一大束红玫瑰,一路小跑着,“姝曼……姝曼……”
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到了。
季姝曼冷着脸换上一条红色泡泡袖公主裙。
她抬眸凝视镜中的自己。
肤若凝脂,杏眼盈盈,朱唇不点自红。
她勾唇浅笑,自己这副迷死男人的狐媚样,是最好的利器。
皓白手腕上依然戴着母亲那块手表,她的指尖深深嵌进手心嫩肉里,眸色氤氲却带着渗人寒意。
第60章 :飞蛾扑火
季姝曼戴着这块手表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母亲的惨死是人为的。
而那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却能逍遥法外,丝毫没有半点损伤,披着人皮扮着至善至美呈现在世人面前,可她却要挣扎在冰冷深渊里无法上岸。
无人知晓此刻的她,这般娇嗔柔软的可人儿,眼底却是藏着渗人的阴鸷和狠辣,能够射穿人心一般。
今天是她的生日,亦是母亲的苦难日啊。
23年前母亲怀胎十月,痛苦撕裂,九死一生地生下了她:季北辰的的血脉。
可季北辰他心中还曾记起过母亲的样貌吗?那钵深埋在西郊墓园里,早就化为冰冷尘土的‘人’,十年前就被人抛之脑后了。
只有她还记得母亲惨死的模样,十年来从未忘记过,多少个冰冷的夜晚里,陪伴她的都是母亲那张鲜血漫溢惨白的脸,和那一声声“姝曼,你要乖乖的……”
季姝曼吃下两颗药丸,平复心情后缓缓从二楼下来客厅。
她远远瞧见坐在沙发里的宋沧渊。
他一如往常那般鹤立鸡群,自带清冷衿贵气质,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