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宋沧渊是不可能允许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状态不好意味着男人的某些能力不行。
就像一个统治者突然间失去所有威严,无法再彰显自己的能力。
他现在用状态不好这几个字在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季姝曼解释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占有欲如此强烈。
突如其来的质问和霸道将她弄疼,不理会她的感受。
这些都不应该出现的行为他都做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自己每天像个变态似的偷偷跟踪监视她。
看见她和庄宇两个出双入对,自己嫉妒得像阴沟里的蛆虫阴暗爬行?
难道要他发疯地跟她说自己这是在吃醋,他只想让她看着自己一个人,只能对着自己笑,看着自己说“哥哥,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脑袋里有问题了。
宋沧渊沉默了两分钟,怔怔地发问:
“宋知让,你到底有没有打翻妈妈的香水?”
宋知让瑟缩着脖子,耷拉着小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摇摇头,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被泪水浸泡过,晶亮透澈。
“爸爸,我,我没有打翻妈咪的香水……”
“那是谁打翻的?”
“是gogo,gogo打翻的……”
“gogo为什么会打翻妈妈的香水?”
“……”
“是不是你逗它玩?”
“……”
“那你还是有责任的对不对?做了错事就应该勇敢承担责任,你自己说怎么办?”
宋知让认真地听着宋沧渊的教训,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弱弱地开口:
“粑粑,那你能不能轻一点打我的手板?”
宋沧渊看着儿子蜿蜒的两行泪痕,心里微微触动,抿了抿唇道:好,打十下,记住,不许再有下一次!”
“粑粑,你可以多打几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不要跟妈咪吵架好吗?”
宋沧渊被宋知让的话震惊了一下,他看着儿子半晌,心中涌起阵阵惭愧。
是啊,三岁小孩都看出来了自己这是在迁怒,心情不好也不应该如此情绪不稳。
这种浮躁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
“好,爸爸答应你,以后不会有了。”
木戒尺在宋知让的小手板上一下又一下。
他当然觉得疼,但他努力忍住想哭的冲动,因为如果自己哭了,爸爸可能会心情更不好。
季姝曼找来了书房的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