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前失语:“不是你梦里叫的吗?”
赵敛不信:“我怎么可能在梦里叫他?根本没这个人。”
瑶前脑子转得快,突然就想到,这谢昭然和谢小将军都姓谢,莫非就是谢小将军?于是问:“不会是谢家小官人吧!”
赵敛不说话。
“你叫他来比武也没辙,谢家小官人那么喜欢读书,哪像二哥呢!二哥跟他比不得。”
“怎么比不得?”
瑶前说道:“谢小官人不会逃学,怎么都不会。就这一点,二哥已经差他一大截。”
赵敛沉默了。说得确实不错,谢承瑢很爱读书,不论怎么样都不会逃学的。哪像他呢,钻一点空子就不上了,还躲在外面睡觉。
谢小官人的功夫已经那么好了,再观遍群书,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想罢,赵敛立刻站起身,顾不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打着伞就疾步闯进雨里。
“二哥去哪里呀?回家?”
“回什么家,上学!”
他急匆匆往书院跑,想在午休之前赶到,并且主动跟先生承认错误,向谢承瑢看齐。
谢承瑢一开始并未注意到赵敛没来。
他到书院里,只知读书,其它皆不在乎。他认识的字少,有些字记不住,唯有多抄几遍,强记在脑子里。
一来二去,更没空再想别的事情。
后来听见有人议论:“二哥今天又不来?”
“许是下雨了,困在路上了吧。”
“二哥家到书院的那条路向来崎岖,难走!”
谢承瑢这才回头看向赵敛的书案,空荡如也。
二哥不来,今天还比武吗?
应该是不比了吧,今日下雨,也没法比。想到此,他不由松一口气,至少今天不用想怎么样才能让三分,也不必收着力气。
陪公子哥玩是一件恼人的事儿。赢得太利落,不好;输吧,自己又不情愿。不比就最好了,下了学就早点回家,门一关谁也不见。
刚想完,赵敛来了。
谢承瑢抬头看这位淋成落汤鸡的公子哥儿,黑发凝在脸边,锦袍也滴着水,狼狈模样,实不忍视。
他只一眼就低下头去,假装看书上的字。
外头下着雨,他的书页也被水雾淋湿了,朦朦胧胧渐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