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念着夫妻情份,念着女儿年幼割舍不下,并未大难临头单独飞,不想今日等待自己的竟是这般结果,哈哈哈,该死的老天爷,该死的世道,该死的男人……
付氏捏着休书嗤嗤嗤的笑了,不远处默默望着她的疤哥却满眼愧疚更浓。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旁边看了全场,刚才也没少指摘的欧阳氏眼珠子咕噜一转,不为别的,这货还记着刚才解差说的去枷名额的事情呢。
她倒是想的美,大房如今跟付氏也闹翻了,跟付氏交好的老二轮不着这名额人家老早就自由了,大房一屋子的人都逼着人家去死呢,想来也没脸要这名额,既然如此,那这名额总不能浪费了吧,还不如弄来自家,不然付氏岂不是白白给人睡啦?顶多到时候自己给付氏些好处,多多关照珍姐儿一些就是。
欧阳氏想的理所当然,悄悄摸的凑头到先前许诺的那名解差跟前就把这话给说了,解差一愣,真是没想到谢家人能如此极品,都这种时候了,刚才还闹了那么大一场,这会子竟然还有人惦记这个?
可他不知道的是,谢家还可以更极品,简直刷新所有人的下线。
解差才要呵斥,边上谢孟德自觉没脸赶紧来拉妻子,不想对刚才事件全然不上心,这会子眼珠乱转的老九谢暇看到这一幕,蹦跶上来就嚷嚷开。
“哎哎,二叔二婶不地道啊嘿,这可是我大嫂搞来的名额,怎么地也轮不到二房啊,要去枷锁,我爹,我哥都没去呢,哪里轮得到二叔哦,二婶不知羞,略略略……”
欧阳氏看着谢暇那无赖刮脸嗤笑自己的混蛋样,只觉当初秦氏打他打轻了,当初怎么就不打死他呢?
欧阳氏气结的推开丈夫就追着混球跑,那厢小袁氏听得小儿的话眼神一亮。
是呀,再怎么地付氏也是他们大房的人,既然睡都睡了,木已成舟,那……
“老爷,您看?”
谢孟昌秒懂,他也带着这枷锁镣铐厌烦了,能轻松着,谁乐意受罪。
再说了,付氏睡都给睡了,不把报酬讨回来,岂不是白白让人占了便宜?他们谢家可是损失了一个长子嫡孙媳妇,将来的宗妇啊!
如此,谢孟昌自有自己的道理,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当即看向颓废的谢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