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仗着可以自由活动,谢真便带着秦芜偷偷跟上了二人。
两人一直没冒头,尾随着一路往回到孟县,二人跟着进城,亲眼看到疤哥去了当地衙门开办的救济院接出活蹦乱跳的珍姐儿,正要带着母女往他安排好的落脚处去,秦芜便拉着谢真堵在了他们的去路之前。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人,付氏跟疤哥都惊呆了。
“二,二弟,二弟妹,怎么是你们?”
秦芜气笑了,“哈,怎么不是我们?付姐你跟疤哥可玩的一手好金蝉脱壳,可怜我倒是被珍姐儿的事情给吓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医术不过关害人呢。”
说到此,付氏一脸愧疚,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地道,当即要拜,秦芜赶紧躲开呵斥,“哎哎,你别动不动就这样啊,咱们女人的膝盖也精贵,不比男人差,以后你刚强些,女子膝下也有黄金呢!”
付氏一听秦芜言论就笑了,朝着秦芜谢真二人柔柔一福身,“是是是,谢过二弟妹教诲,也谢谢二弟、二弟妹对我们母女的帮助。”
“行了行了,别谢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东西。”,秦芜浑不在意的摆手,“我只问你,先前珍姐儿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付氏紧了紧怀里的孩子,看了身边护着自己的疤哥一眼,也不打算瞒着秦芜了。
“二弟妹,你是个好人,本来这事我想瞒着你,不准备给你跟二弟添麻烦的,不想,不想,唉,不想你们还不放心的追了来,是我的不是,我在此给你们赔个不是。”
“诶诶诶,别又来啊。”
付氏见秦芜跳脚模样,不由噗呲笑了,柔柔的看了秦芜一眼,拉着秦芜的手诚心解释。
“二弟妹也知道,经过先前那一遭,我的出路有限,便是能狠心舍了女儿转回京都,便是父母不嫌弃,也得先找人脉,花费巨大查清楚休书事宜,银钱居中转圜才能给我免了流放之苦……只是这样,那事情便瞒不住了,而这世道自来对女子苛责,我付家身后还有姊妹亲眷,父母再疼惜我,也万不可能不顾家族养着我,我最好的结果不过落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罢了。退一万步说便是跟去极北,我一个被休弃的孤女子,谢耀对我们母女又冷眼旁观不闻不问,还有谢家那样的刁难人家,到了极北我的日子也定不好过,估摸人人可欺,如今幸得胡哥不嫌弃,我就,我就……”
好嘛,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芜全都懂了,只是没了谢耀,眼前的疤哥又真的靠谱吗?值得她这般冒险托付终身吗?会不会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秦芜眼里的担忧,付氏都看懂了,她笑笑,凑近秦芜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