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看出门道,感情这就是一张身份履历档案表呗。
才想着呢,谢真登记完毕,书吏把刚写好的档案往下头站在火盆边的同僚一递,同僚伸手接过,从自己身边案机上摆着的大木匣子里一阵翻找,找出几个细小的方长条铁条并列组合,排序好了以后,又拿了个铁框框把排列好的铁条固定好,头子朝下一把丢进了边上的炭火盆子里。
秦芜看的认真,不想跟前突然响起催促的声音,秦芜一看,这是到自己登记了,忙收回视线,人家怎么问自己就怎么答,好在没有记忆,一路到极北她早有心跟谢真套过话了,书吏问的她都知道。
一问一答的正登记着,秦芜又看见谢真那边还没完,自己登记的时候,那书吏又有条不紊的从边上另一个箱子里,取了块约莫三指宽五指长一指头厚的木块出来,用湿布巾子包住火盆内的铁条尾端,抓起来就照着摆桌上的木块盖了上去,霎时间木块烟火缭绕,木香萦绕鼻尖。
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按了一小会,待到铁条烧下去到木块边缘卡在固定铁条的铁框时,书吏停手,书吏把铁条往水盆里一丢,刺啦一声一阵白烟冒出,书吏也不看,只转头回来把刚刚烫过的木块递给谢真,“好了,谢真对吧,这是你的军籍牌,且拿好,此物重要莫要丢了。”
等谢真接过后,人家又自顾自的去水盆里捞铁条去了。
秦芜看的新鲜,正好自己那也登记完了,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个牌牌呢,不想她就被直接略过给打发了。
等被催促着随谢真出来,再亲眼看着其他人进去、登记、出来后秦芜发现,感情这牌牌还分人的,女眷没有,老弱没有,唯有年满十五已成丁的男丁菜有,好家伙,这还带搞歧视的。
不仅如此,等全员登记好了以后,站在院中瑟瑟发抖吃了满嘴寒风的众人,这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佥事。
这位套上厚重的鼠皮袄子,背着手,捏着烟枪晃荡出来,扫了眼众人,清了清嗓子问,“所有人都登记了,成丁的军籍牌都领了吧?”
众人虽看不惯这佥事,倒也知人在屋檐下的道理,纷纷应是。
“很好。”,佥事见状表示很满意,手中烟杆子往腰间一别,双手抱拳,高举右侧朝天拱了拱,训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