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地里没活了,其实还是有的,毕竟冬小麦还没种上呢,种麦之前要施底肥,农家肥和化肥都不能缺。
安兰悄默默的把麦种给调换了,从商城里买的麦种产量、抗倒伏和耐寒都比现在的麦种强得多。
犁地播种是花钱请人做的,人家是那种大马力的拖拉机,犁一遍耙一遍,然后直接播种,速度快、效率高,八十多亩地一天就种完了。
自此,地里的农活算是忙完了,能坐下来喘口气了。然后对门张一航家的棋牌室又一次热闹起来。
说是棋牌室,其实就两个麻将桌,自动洗牌上牌那种。收几块钱的场费儿,用唐月芬的话说,还不够电费钱,就图个热闹了。
头几天,刘青想着忙了这么长时间,闲下来了,玩就玩吧。结果一连几天,宋长瑞玩的那叫一个乐不思蜀,一睁开眼就没影了。
不到吃饭不回来,更有甚者吃完晚饭也不消停,一玩玩到半夜,虽然输赢也就几块钱,可这什么事儿上瘾了它都不行啊。
于是这天宋长瑞玩到半夜回家一推大门,大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敲门,刘青就只当没听见,就是不给开。
安兰听见声音去看门,刘青不让,对宋长瑞说:“一玩玩到半夜,你个死老头子还知道这是家?爱滚哪滚哪去……”
宋长瑞冻得揣着袖子直哆嗦,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话说了一箩筐,赌咒发誓刘青才把他放进来。
放进来并不算完,刘青气的叨叨他半夜,最后给他下最后通牒:“你要是再敢出去打牌,我就跟兰兰一起出去打工去,省的在家碍你的眼。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宋长瑞不敢试,把媳妇惹恼了领着闺女出去打工走了,他岂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了。
第二天几个牌友等着他去打牌,一等二等没等来人,张军旗跑到他家来喊人,看见他和安兰正忙着往阁楼上扛装花生的麻袋。
张军旗也顾不得打牌的事儿了,接过安兰手里装花生的麻袋,往阁楼上扛。
等搬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晌不晌夜不夜的,你咋想起来花生包往阁楼上倒腾了?现在搬上去,回头卖的时候不还得搬下来吗?”
宋长瑞接过安兰递过来的温开水,咕咕咚咚喝了大半杯:“这不是想着兰兰在家也没啥事,让她去学校代课,她不肯,就想着把这三间平房腾出来给她开个小超市。”
张军旗喝完了水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你不早说,早说我找几个人一会儿搬搬,你说你闷不吭的在家自己干也就算了,这么重的活,咋还让闺女干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