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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气令他整个人显出了些别样的美感,温和儒雅的五官因这种极致的不健康而透露出了一抹艳色。

“没事,先去酒店吧,你歇息一会,明日再去工作。”闻姣体贴的说道,她的肩微微后移,不露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蜿蜒的乌发却因为离得太近缠绕在了男子衣领处的第二个扣子上。柏枫渟的脸颊有些微痒,发尖搔过他的侧脸,让他产生了捏住女生发丝的想法。

柏枫渟眼尾染上红霞,不好意思似的,长指碰触在自己的领口,灵活的帮女生解开纠缠的长发。

两人的距离因此离得有些近,柏枫渟低着眸,像是有些羞赧,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女生的后颈,被眼睫掩饰住的眸子掠过一瞬阴冷的色泽。

男子冰凉的指尖碰在女生暴露出的后颈上,用指甲划过脆弱的肌肤。

闻姣的腰肢蓦然酸软了下来,她的手心按在了柏枫渟的胸口,半个身子几乎伏在了他的膝盖中。她用力捏住了男子的手腕,眉眼也升起凛冽的戾气,力气之大甚至让他的皮肤上显露出了一圈红痕,“你在做什么。”

腺体是与唇瓣一样极其私密的位置,常人自然不可以轻易碰触。

柏枫渟的脸色因为疼意而愈发苍白,他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喊疼,“抱歉,我只是看到你的脖颈后有一块暗红,以为是过敏或者受伤了。”

前一夜,闻姣没有允许莫寒星咬破腺体,注射进信息素,却纵容了男生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依赖的吮吻,留下深深的暧昧印记。

“以后请不要轻易碰触我,我不喜欢。”闻姣直起腰,终于松开了手,后退半步,没有再看柏枫渟的神色。

酒店方派来的车已经停在空轨站台不远处的街道,闻姣还记得自己答应柏谨翰的事情,没有因为不悦而直接落下柏枫渟离开。

车内,女生用干净的湿巾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后颈,似是嫌弃的行为让柏枫渟面上浮现起难堪和愧意,眸色却愈发沉郁。

当柏枫渟进入酒店的房间内之后,他的状态便显得更加凄惨憔悴了。男子开始发起烧,皮肤也因为对阳光过敏而浮现起斑驳的印子,像是白雪之上盛开的红梅,而他被闻姣用力捏过的手腕更是逐渐泛起了狰狞的青紫色。

柏枫渟身旁的助理年轻而不顶事,手忙脚乱的照顾不好他,连私人医生都是闻姣帮忙请来的。

于是显得窝在床褥之中的柏枫渟更加可怜。他的血管很脆弱,没办法用吊瓶,也对许多药物产生了耐药性,只能够用物理降温。

男子的额头渗出薄薄的虚汗,微卷的发被汗水润湿黏在耳旁,室内的光线中,褐色的眼眸浸着迷茫的水色,像是某种没有危害性的小动物。

柏枫渟紧紧揪着被子,眸中的水汽几乎要溢出来,他悲哀而倔强的不允许别人碰他的身体,维持着那点浅薄的自尊,“我已经习惯了,我的身子就是这样,第二天就能够自己好了。”

病人怎么能畏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