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时终于放下书,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在要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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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停顿住。
他的内心深处埋藏着惶恐的疼痛,像是一片了无生机的荒原。谢雨时自己都无法直言说出原因,他其实害怕着,当闻姣离开他的视野中,就会像是一朵失水的花一般自己枯萎。
谢雨时的感官何其敏锐,人类的情绪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可以被收集分析的数据,而他在目睹了女生灰蒙蒙的败落之象后,也感同身受的触碰到了那份痛苦。
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生活在他们身旁的女孩子,看起来娇媚的像是生机勃勃的花束,根部却早已经虫蛀衰败。
疼意啃噬着心脏,怜惜令他甚至升起了退缩。他只敢小心翼翼的去碰触她,想要将她从充满着病灶的土壤中移植出来。
想让她流露出更多的情绪,依赖他最好,讨厌他也可以,只要不再露出那样空白的像是对任何事都没有留恋的神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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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姣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但迷迷糊糊的,她还真的在谢雨时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眸,也不知道谢雨时是何时离开房间的。
第二日她醒来时,吃了谢雨时做的早餐就回到了公司。早晨的时候,谢雨时的模样看起来也奇奇怪怪的,明明不是性情温和的那类人,偏偏一直都挂着那种柔柔和和的笑容,看着有点恶心,有种年轻却带着点不知道是爹系还是人夫的错位感。
总之让闻姣觉得身上有点起鸡皮疙瘩。
她忙了一天,感觉天昏地暗的,她是打算直接将冉遗药业的负责人都送进监狱,让这个集团直接由执法机构宣告破产清算的。
而之后,想要吃下这个庞然巨物,她就必须要与其他的企业合作。闻姣与数斯集团的人开完会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路灯亮起,小飞虫在光下聚集。
闻姣婉拒了南絮影饭局的邀请,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
她推开门,室内的灯没有打开,只有玻璃窗透进来了一些凄冷的白光。
她微微弯腰,裙摆弯折出褶皱,小腿抬起来,她一手解开了高跟鞋的绑带,将鞋子脱了下来。
暗处隐晦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身上,闻姣敏锐的抬起眸,黑暗之中,某个身影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