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吃了一惊,萧鹤棠脸上的神情没有半丝作假,十分认真,明明他还在忄青欲上头的状态,可态度表明,若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他就不会罢休。
萧鹤棠怎么可能真的对后宅之事半点都不懂?
论起来他是瞒着东月鸯在外行军,没日没夜地在练兵,他需要抓住时势,且要十分隐秘地进行,不能惊动太多势力,所以才没告诉她。
但他自认待东月鸯是不错的,成婚之后没辜负她吧,除了时常不在家,仅凭如此,东月鸯为什么要跟他闹到这样的地步?这对萧鹤棠来说已经是无缘无故、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是以他今日非要弄清楚东月鸯和离的真相不可。
“是因为祝柔臻?”祝柔臻都死了,应当不妨碍东月鸯什么了吧。
没料到萧鹤棠直觉是那样准,东月鸯惊讶地沉默住了,眼看她要逃避过去,萧鹤棠催促中缓慢行动起来,东月鸯还保持着侧身的姿势,萧鹤棠这样一动带来的刺激非同一般,她禁不住轻喊出来。“说啊,还有谁欺负你?夫君帮你一块报仇。”
萧鹤棠按住她的腰,往前倾,散发着强大的雄性魅力,“你不说,受了委屈,为夫怎么知道?”
为什么一定要追问个所以然?东月鸯也迷惑住了,都是过往的事了,萧鹤棠怎么又想起来追究了,难道她亲口向他提出和离这件事,真的有让他那么在意吗?
“没,没有人欺负我……”
东月鸯艰难地说。“骗人,小骗子,鸯鸯,你上面这张嘴和下面的一样紧,但下面的还不是被我撬开了,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让来游园的宾客都看到我们是怎么抱在一起的。”
欺人太甚,东月鸯别开脸,避开萧鹤棠低头想要亲过来的动作,焦急地说:“因,因为……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不好,所以不想嫁给你当妇人了。”
祝柔臻没死前,东月鸯重生回来确实以为她执意要离开萧鹤棠,是因为受不了萧蒹葭跟祝柔臻明里暗里讨厌她的小动作了。
加之她害了她一命,东月鸯不想死这才急忙让人把萧鹤棠召回来。
实际上,她重活一世,有了上辈子的经历应该对祝柔臻有了防备,即使不和离也能化解这一危险,但她还是选择不做萧鹤棠的妻子,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祝柔臻不过是个借口,怕死也是借口。
真正的缘由,不过是意识到她跟萧鹤棠不合适,这个男人是像风一样的存在,他太出众了,东月鸯把握不住他,又不想日日屈居在后宅,每天患得患失。
担心他出去和谁鬼混了,即使不鬼混,又担心他接触的人里又有谁瞧上他了,他是个花花心肠,但是定力又非常强悍,和她在一起比较重谷欠,会不会遇到让他把持不住的女子,搅合在一块?
他每日在外面做事,东月鸯又不是被栓在裤腰带上,就算是东月鸯自己也不想老盯着萧鹤棠,她不想做一个情不自禁被他左右了的人偶,一天到晚只知道想他,所以有重来的机会,怎么不好好把握住离他远远的。
她想找回点自我,而萧鹤棠影响无处不在,这种挣脱不了的感觉让东月鸯逐渐快要崩溃了。
“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
“讨厌,很讨厌你……”为什么萧鹤棠要长成那副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随时随刻都在撩拨?
他就算不说话不主动,光是站在那里笑,都会有人来找他,桃花旺盛的不得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勾人心魄的男子呢?
在未成婚之前,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东月鸯就是不想做嫉妒的奴隶,更不想受萧鹤棠个人魅力的影响,即使吃尽苦头,做了女奴都要逃。
她不在意是不是给萧鹤棠做妾,连做妾都不在意,就证明她对萧鹤棠也不在意。
“你放了我吧。”想起曾经心头上的苦涩,东月鸯满腹心事,委屈的情绪重新上头,她不懂萧鹤棠老纠缠于她做什么,他对她既无情也无爱,可能就是和离惹到他了,令他身为丈夫的尊严尽失,夫权得不到发挥,这才死缠烂打,用尽法子折磨她。
可她难道就好受了?这一日一日的也该够了,“别问了,没有其他原因,就这一个,我不想做你妇人,心里没你,你去找其他人吧。”
“从始至终,我只想与你好聚好散。”
东月鸯做出来变心的妇人样子,俨然对前夫一副嫌恶姿态,她这个负心的可恶的女子,萧鹤棠神情不变,“喔”了一声反应还算平静。
他当然不是不相信东月鸯说的话,这个原因比她是因为吃了祝柔臻的醋,受了她们的气才跟他和离的要正当多了,“想跟我散伙?怎么散?不行啊,鸯鸯,我还在你身体里,你咬着我不放,我怎么跟你散。”
他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眯着危险盛气凌人的眸子,故意往前一顶,“不能散,散了谁来喂饱你?鸯鸯,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留我的种,让我的种种在你身体里,等它发芽长大,出生喊你娘亲……”
这危险的话语让东月鸯绷紧心神,畏惧而忌惮地想要逃离,“不,我不要生,我不要孩子……”
“由不得你。”像是生气东月鸯怎么都不肯答应乖乖留下,甚至嘴里不依不饶地说着就是不想嫁给他,萧鹤棠以雷霆之速将东月鸯转移到旁边墙壁上。
窗外的宾客已经散了不少,不曾留意到他们的动静,即使留意到了也不过是觉得夫妇间出现了什么矛盾,躲到一旁争执去了,却没人知晓东月鸯是被萧鹤棠按住,说是为了让她怀上身孕要把他的通通给她。
“怀我的子嗣有什么不好?”论道理,如果不是他练兵,按早几年来说他若是常年在家,东月鸯理应早该怀了。
他知道她闹别扭是因为外人的流言蜚语对她有很大影响,他那妹妹娇蛮任性惯了,她这回吃到了苦头应该懂事会有所成长,祝柔臻也死了,她对他的迷恋在萧鹤棠看来匪夷所思,不过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但人都不在了,东月鸯怎么着都该消气了。
难不成,真叫他去纳了别人?这世上的女子,说实在,萧鹤棠能选择的对象非常之多,换句话讲他动动手,甚至是不用张嘴就有人献上来给他。
可为什么一定要纠缠着东月鸯让她生呢?
可能?就是想看看这个从不屈服他的“小哑巴”,这副倔强的性子能和他生出什么样的小东西来?
在东月鸯眼角通红,双目失神白净小巧的耳边,萧鹤棠气息灼热地道:“不生?不生岂不是叫你跑了?就叫你大着肚子,到时让整个庸都郡,不,整个天下都知道,萧鹤棠的妇人,被他搞到有身孕了!”
东月鸯因他激昂的话陷入深深的无力颤栗之中,那样那样她岂不是再无离开他的希望了。
这日他们在茶水阁内待了许久,许多人都知道萧鹤棠是和他前妻一块儿不见的。
萧老夫人出来主持大局,今日的寿星主角又是她,旁人也没有被怠慢的不悦。
只有在另一端,曌氏天子品着热茶,端着杯子,看向从另一处不紧不慢走出来的萧鹤棠,衣衫整洁没什么异样,十分促狭地和身旁的丞相开口:“看来大人的计策要失算了,咱们这位大将军,英雄难过美人关,新欢还是抵不过旧爱。”
送了那么多妾室过去,美色皆是上乘,竟还抵不过一个出身不好的小妇人。
第53章
萧鹤棠跟东月鸯厮混完, 用他的帕子还有之前从东月鸯那顺来的帕子帮她把下面擦干净,擦完像是依依不舍,还亲了一口, 东月鸯如被烫着般抖了下,萧鹤棠对着她那叮嘱:“我先走了, 天子那还等着我去应付, 你乖乖的, 再躺一会, 别都流出让我的孩儿着凉了。”
他真的有病一样,替东月鸯整理好裙摆, 摸了摸嘴角,跟偷腥成功似的,满意地从茶水阁离开, 外面也不是没有人守着, 真胡闹萧鹤棠也有自己的度量, 拉东月鸯在窗边胡搞,那是故意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