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越近东月鸯是越不安,有的人易怒讲话大声不代表他越无畏无惧,不过是虚张声势让人敬畏的一种,萧鹤棠则与之不同,他生气很少会表露出来,也许在愤怒间,万千关头已经升起诸多杂念。
本以为今天能抓到萧鹤棠和东月鸯旧情复燃的一幕,然而结果比曌明泽他们想象的都要意外,不知他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竟然在别院里吵了起来。
曌明泽他们去得不算及时,为了特意空出时间给他们叙旧情,晚了许久才出现,也就未曾听到东月鸯和萧鹤棠的对话。
但也不算无功而返,至少东月鸯在他那里动了胎气,也可以让他们的人捏造谣言,说是他们发生争执,萧帝似乎是想强迫于他们的世子妃,世子妃拒不服从,坚守忠贞,这才不小心伤了自己。
虽然她是萧帝前夫人,如今确实曌世子的妻子,萧鹤棠这么做,无疑是一种非礼,曌世子颜面有损,成王那边是要为自己儿子儿媳讨要说法的。
听曌明泽说了成王派人去指责萧鹤棠的消息,东月鸯卧在床榻上,心神一紧,“这样真的好吗?我没什么事,我与他有旧,吵是因为陈年旧事没说清,现在说清了,就不想与他再有干系了,大王也不必再追究……”
曌明泽看她胆小的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替她捻了捻被子,“怕什么?这是在大丰,他就算再不快又能怎样,再说,你不是在他那受了不少委屈,难道不想趁此机会都还给他?”
“趁机让他为此事割肉赔款,做些补偿,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还是说你对他还有旧情还舍不得?”
东月鸯皱眉,“怎么可能。”
曌明泽笑道:“那就好,说真的,我当着你没想到,你居然对他毫无念想……我还以为,他一表明身份,说要带你回庸都,你就迫不及待想回去。”
东月鸯微微一怔,看向曌明泽,他一副想与她谈心的样子,东月鸯知道他对她有兴趣,可是如今她无意招惹任何人,想要重新开始,选曌明泽也不是不可,可是他注定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他们的身份都如此相同,身边妻妾环绕,东月鸯是不可能在付出真心的情况下跟其他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的。
所以,她将手从曌明泽手中抽了出来,如果真的不离开大丰,要想活下去,也不想成为靶子,那势必只要跟曌明泽维系表面的夫妻关系就好了。
他对她的兴趣只不过是一时的,等得到她或是过段日子就不会那么想了,这世上总是不缺少长得好看的美人。
“我,他也算是抛弃过我,我若有些尊严,自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就不会再想回他身边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可是等孩子生下来,庸都那边谈起条件,是想让我们将你和孩子全须全尾地还回去……到时候你是选择孩子给他,还是跟他一起回去?”
女人生了孩子总是会被孩子拖累,她们就是会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侵蚀,总觉得孩子不能没有娘,不知道东月鸯会不会这样。
曌明泽投来探究的目光,说到这个,东月鸯摸着已经圆润起来的腹部,她骨架很纤细,虽然丰腴许多,但肚子不像一般人那样好似吹气般大鼓大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