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味道。
爽了。
这样一看，来蝙蝠洞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
布鲁斯拿起托盘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我还得出去一趟，你们聊。”
他还穿着属于马龙先生的衣服，就又开着车子离开了。留下迪克一脸疑惑，和一点也不在乎的还在大口吃曲奇的杰森，阿福则是叹了一口气，把装着牛奶的杯子递了递：“慢点，别噎着。”
杰森虽然现在不缺钱，但是有时候忙起来还真不记得吃饭。每次都是随便买个卷饼，热狗就打发了，更别提喝牛奶了。更何况这是阿福做的，热腾腾的刚出炉的饼干，和牛奶，这是6岁的杰森·托德想都不敢想的。
“以后多来家里坐坐。”阿福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最起码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杰森咽下干巴巴的饼干，喝了一口牛奶，口是心非道：“这可不是我的家，这都没我的位置。”
“拜托——你这么小个人能去哪？”迪克侧着身靠着椅子，他比杰森高上不少，即便是杰森站在座椅上，也不比迪克高到哪里去。因此，他靠着椅子，一转身，杰森就完完全全被笼罩在迪克的影子下面。
杰森想想都打怵，赶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还没完，他还摸摸手臂上因为想象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只觉得恐怖。
“我就算烂在外面，也不会来韦恩庄园住！”杰森怒吼，但还是因为声音太稚嫩，没有一点威慑力，只让迪克觉得更加好笑。
阿福笑着摇摇头，看着杰森有些脏的衣服，道：“不住的话，在这换身衣服吧。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忙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干净的活。”
“什么？他在外面干不干净的勾当？”迪克闻言，瞪大眼睛，就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布鲁斯知道吗？第一次见他，我最多觉得他是在暗中干点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么一说，他真的和胡佛是在做交易？我猜对了？”
杰森无语。
他不认为自己之前被迪克看见的那段画面，会有人觉得是在做干净的事情。
阿福笑出声：“我是说他的衣服。”
“啊？噢——”迪克看见了杰森衣服上的污渍，挠了挠头，反而有些沮丧。但他又很快恢复过来，“那你这么小个个子，是怎么让别人听你话的？哪个帮派的会听一个六岁小孩的话啊？”
“你笨。”杰森翻白眼，“你不知道什么叫马甲吗？”
噢对，他不知道，这是十来岁的笨蛋迪克。二十多岁的迪克都不一定知道，更何况现在的笨蛋缩小版呢？
“那你怎么做的？”迪克追问，看上去相当好奇。
杰森看看他，又看看阿福，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了变声器：“用的这个。”
他说着，把变声器贴在喉咙，说话的声音直接变成了粗哑的男声，相当自然。
“那你不露面？”迪克有些惊奇。
杰森摇头，“我有手下就够了。”
“我去！你还有手下！”迪克羡慕了，他简直就像是再一次听见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一样，震惊，稀奇，还有开心一股脑冲上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阿福见迪克恐怕要一直这么问下去，便是来拯救被缠着的杰森：“我们上去给你换身衣服吧，杰森少——”
“好。”杰森打断了阿福顺口就要说出的称呼，他把变声器收起，朝着阿福点点头。
他知道，阿福这是想和他单独说些什么。
等坐电梯去了楼上的韦恩庄园，阿福才是开口：“你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哈莉告诉了我一部分，但不多。”
“还算顺利。”杰森咳嗽一声，“如果我不能把他们全部杀光，那就完全掌控他们。”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了出来。这也是杰森第一次见这个世界的韦恩庄园的里面陈设。
太不同了。
这里的陈设还比较少，或许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回到哥谭也没多久，没有举办过太多次宴会，大厅里只有孤零零几张沙发，一张巨大的餐桌。阳光洒进来，刚刚好照亮餐桌，照亮这座建筑的一角。
“这个世界的老爷，太不一样了。”阿福道，“如果你真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但他们本质都一样虚伪，一样不愿意杀人，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
布鲁斯开车去了纽约，却半路路过了博物馆。他想了想，把车停在了路边，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还多是老人和孩子。进门是一个巨大的，播放着宣传纪录片的荧幕。上面是美国队长之前拍摄的黑白宣传片，以及部分战争场面。爆炸，枪击，防守，进攻，剪辑在一起，热血沸腾的同时又带着悲痛。历史的厚重在几分钟一循环的短片里，呈现了，但似乎少了什么。
布鲁斯顺着指示走到了里面，里屋是当时遗落的纪念品，子弹，零件，枪支一类，在边上印着介绍，图片，但只有一个上面的字数寥寥。
是一把狙击枪。
布鲁斯走上前，看着上面的痕迹。心中有那么一点猜测，但没有证据。边上是詹姆斯·巴恩斯的照片，和之前和他接触的男人的身形也是一模一样。
那克莱尔呢？
她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布鲁斯掏出手机拍下这里面的狙击枪的样式和上面的文字，回到了车上。他看着车水马龙的道路，放弃了去询问别人克莱尔身世的计划。
如果她真的是个二战时期的人，那也是这身体的事情。而不是克莱尔的。
她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再探索到现在的地步，每一步那一定都是计划好的。她克莱尔·琼斯不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逼她做。除非，这个事情一定对她有好处。
那么他这时候去搅合，就是去添乱。
他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他握着方向盘，对自己最近的作风和情绪有些疑惑，有些迷茫。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克莱尔，更多的是合作关系，再另外的也就是个互相的安慰。
而自己，也最多是对她有一些好感而已。
算了，回去吧。
快中午了，还能回庄园吃顿饭。这顿饭，阿福一定等了很久——不要让他遗憾。
第54章 生命诚可贵14
“你带我过来就是为了给人送一把枪？”詹姆斯和勒托斯离开时问, “这根本不像是你的作风。”
“你又不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作风？”勒托斯眯起眼睛，盯着詹姆斯，面部肌肉紧绷着, 看上去有些骇人。
两人站在距离刚刚废弃建筑不远的地方, 勒托斯抬头看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抽起来。他在克莱尔面前很少抽烟, 在总部也是, 但在地面上, 他总是想来上那么一根。烟顺着口腔在喉咙里回了一圈, 又从嘴里出去。空气中一下子弥漫了烟味，但又很快散去。
詹姆斯突然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看见了天上突然坠落的飞鸟, 那只大鸟像是突然碰到了什么，从天上坠落, 掉落在了他的脚边。詹姆斯蹲下，看着那只鸟——是一只乌鸦。
随后, 他看清了天上的东西。
是一个人。
他穿着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面部瘦削，看上去是个普通的精英人士。他直直冲着两个人飞来, 随后十分轻盈地站在了两人对面。
“你把他带来了。”他看了看左手的名贵腕表, 道, “看来你相信了我说的话。”
“在我查完你的资料后, 我不能不相信。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勒托斯道，“一个普通的神经外科医生, 为什么突然能够施展魔法？并且可以轻松说出无数即将发生的事情？我想，我只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