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斗天神皇!”
总之无论是那一种,尽皆不好对付。
想及此,她伸过玉手,拦阻了那颇巧的被轰退至她身旁,并欲暴怒的阎雷后,她直接踏着那清幽莲步,走至那石桌之前,清眸凝视向男子,道:“阁下,可是泰岳仙人?”
“我叫易淳风。”男子似答非答道。
“无论阁下究竟是不是泰岳仙人,在下只想告诉阁下,我等此来,并无恶意,只是”琴沁按捺着脾性道。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们来做什么。”易淳风道。
“你知道?”
琴沁黛眉微蹙。
“你等来此,无非就为了两件事。”
易淳风说着,又自我否定道:“哦不对,说起来,其实应当是一件事。毕竟无论是抓青鬼道人,还是寻找叶南天的线索,目的似乎只有一个”
“那就是探寻叶南天的踪迹,知晓其究竟死未死,追查出当年真相。”
这家伙,竟然全部知道?
阎雷、祁萱等人面色陡变,心头激荡:“不是说,泰岳仙人从不下泰岳山,不管天下事么?他怎么全部都知道?”
最重要的是,知道的这事还是他们宗内不对外宣扬的秘事,如此,他们怎能不心惊。
“看来,泰岳仙人,是有我要的答案了。”琴沁清眸凝视着易淳风。
“呵,泰岳仙人”易淳风忽然轻蔑的冷笑了一语。
而后,他直言道:“没错,答案我有,不过在说答案前,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是饮白酒还是黑酒。”
“若饮白酒,你虽不会得到答案,但你能如这白酒般,孑然自身,不受天下之事浊染,安度余生,而若饮黑酒,你虽能得到答案,但亦代表你要卷入这大染缸之中,如此”
他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正常的瓷酒杯,边把玩着,边对着琴沁意味深长道:“可难安度余生。”
面对他这半威胁之语,琴沁似想都未想,直接拿过手,取了那被白酒,一饮而尽,道:“说吧,我要的答案。”
闻言,易淳风注视着自己手中把玩的酒杯,看都不看琴沁,道:“你要的答案,就在那正屋后面的山洞之中,你想知道随时可去一探究竟”
“不过,前提是”
嘭
他猛地捏碎了那手中瓷杯,眼眸凶芒乍起的对着那琴沁的雪白脖颈,扣杀而去:“你还能活得过今日!”
唰唰
伴随着易淳风这话语的吐出,近百道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包裹的严实,看不清面貌的身影,于那山巅平台四周的草木之中,瞬间袭掠而出。
并将阎雷、琴沁等人团团围住。
有甚者,更是掠于半空,封堵了他们的退路,似必欲将他们剿杀于此。
看得此景,那刚因易淳风的忽然动手,而神色陡变的祁萱等人,感受着他们体躯上的气息,不由瞳孔骤缩:这些人,都是神皇!?
足足近百名的
神皇!?
泰岳山巅,玉石之地。
祁萱、阎雷等人看得那缓转而过,无双男子的熟悉面颊,脸面之上尽是难信之色,那心潮更是疯狂翻涌,久久难息:叶帝!竟然是叶帝!!!
一旁,那素来玉面清傲,连天地动荡似都不会露半点惊色的琴沁,亦是在此时,面起波澜,美眸微润的粉唇轻启:“南天叔父!?”
似是听得了她的喊语,那负手而立,气慑寰宇的叶南天,沉稳而不失天威霸道的面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沁儿,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琴沁似有物如鲠在喉般,言语生涩:“南天叔父。”
“沁儿,你倒是长大了。”
叶南天笑着:“来,到叔父这来,让叔父好好看看你,顺道和叔父说说,凉儿的事吧。”
“好。”
琴沁不知是心中有些止不住激荡,还是何,下意识便轻启粉唇,以应语。
然而,就在她欲踏步而出,她那雪白脖颈之处的玄妙银纹,陡然波荡过一抹玄光波澜,使得她那因心潮激荡,而有些不够冷静的心绪,平抚而下。
这一平抚,亦是使得琴沁那原本只有叶南天的眼眸里,多了两道不知何时,先她一步朝着叶南天行去的身影。
“奇怪”
琴沁看得这积极的有些过分,且喜悦之色难掩于面的两名手下,不由黛眉一蹙:他们与南天叔父并不熟识,为何表现的比我还积极、激动?
那模样,简直和要接受南天叔父的传承一般。
她想着,目光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阎雷、祁萱等人瞥去,瞥得她黛眉蹙的更深:“不对,他们的神色看似正常,可是仔细深究,便会发现有几分深藏的迷离”
“而且,他们的目光似都一样,只看南天叔父,而不注意旁边半点。”
虽然琴沁明白,忽然见到这叶南天会让得众人有些激动,导致目光齐聚于叶南天之身,可是再激动,亦不应当会令得他们连正常的清醒神识都没了。
毕竟,现在的他们,可是连她转首望向他们,都丝毫没有察觉。
想及此,琴沁抬首看向似如梦中期望般,对着笑颜依旧等着她归去,以叙往昔的叶南天,似忽然想通了什么般,神色陡变: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南天叔父,这是幻象!
唰
如此看透真相,琴沁身形瞬间射掠而出,掠至那神色看似正常,实则迷离的阎雷等人身前,对着他们以玄力震音道:“醒醒,这是幻象!”
似被她这玄音给瞬间震醒了心神,阎雷、祁萱等人眼眸那一缕诡异的阴霾瞬扫而去后,直接反应而过,警惕的看向四方。
看得此景,琴沁未有犹疑,直接掠身至那已然走至一半的两名手下身前,并伸出裹挟着玄力的玉手,分别拍按在他们的肩膀之上,将二人按坐于地:“别看,是幻象!”
紧接着,她直接侧转过娇躯,对着那主屋处,一脚踏出,踏得那恐怖的浩荡玄力于地间如水波般,荡漾而开后。
她螓首轻扬,以滕涛玄力为引,清冷喝语:“哪来的宵小,在此施幻术害人,还不给本尊滚出来!”
哗
不知是她那一脚玄力将此地的幻术尽皆冲散,还是那玄音所致,总之,当得她这一语落下时,那原本站立着的叶擎天直接瞬散而去。
同时那原本缥缈遮眸的缕缕清雾,亦是在这一刻渐渐腾散而去,消失不见。
以露出那此地真正的场景。
只见得,在这云雾尽散之地,景致倒是并无特殊变化,但那中央之地,却是诡妙的多了一张类似于八卦之形的石桌,以及一名端坐于石桌前,品酒而坐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青黑色长袍,眉宇清秀,挺鼻薄唇,似如画中出来般的俊美无双,唯一有些缺憾的是,男子的脸面有些阴白,白的似有些不像这世间之人。
眼看得男子真身的显现,琴沁清眸透着缕缕战意,凝看向他道:“便是你,对我等施下的幻术?”
“不,只是一幻阵罢了。”男子头也不抬的倒着浊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