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
王胖子照旧懒洋洋的,一脸猥琐。
傅余生感觉身边老三老四的呼吸都若有若无的,班上其他男生眼睛也睁的大大的,似乎抱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期待。
白落梅蜻蜓点水一样,走了过来,走进了他们这边。
魏南寿站了起来,嘿嘿笑着,似乎还有些局促不安,“小白,你过来了,来,坐到阴凉处吧。”
“谢谢。”白落梅很有礼貌的道了一声谢。
魏南寿脑袋高高扬起,好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骑在白马上接受道路两边民众的欢呼,嘚瑟的一比。
呼!
众人有些泄气。
果然,这么漂亮的女神,配上魏南寿这样的人渣才比较般配一点。
“老大就是牛,炮最美的······”鞠花藤竖起了大拇指,不惜奉上让人浑身恶寒的马屁。
只是下一瞬间,剧情反转。
白落梅跨出一步,一只玉手点在傅余生肩膀上,并且慢慢的坐在了他身边,微微一笑,递给傅余生一杯茶水。
“哇咔咔!”
“这尼玛!”
“骚的一笔!”
就在这一瞬间,四面八方的目光向他涌了过来,像潮水一样,压力倍增,那些眼光中有惊诧、有不屑、有羡慕、也有愤怒和鄙视。
“······马子。”只是鞠花藤口中马子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剧情就反转,他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难堪。
“那个男的谁啊?”
“感觉不出名啊,能有这么大魅力。”
“好像是咱们这一届分数最高的那个江南省的状元,我·靠,不去燕京深造,跑来这儿泡女人来了。”
傅余生虽然尽量克制情绪,不过他终究还是个少年人,胸中热血难凉,遇到美女和战斗的时候,热血沸腾。
此时此刻,被两三千人注视的感觉,还真有点小爽。
老三和老四念念不忘,日思夜盼的女神系花,就这么在万众瞩目之下,轻轻坐在了傅余生身旁。
不过说实话,傅余生也有点吃惊,毕竟他们两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
傅余生皱了皱眉,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他尽量保持风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了一下,“挺不错的。”
他沾了庐砚秋的光,多次尝过茶道大家苏依暖泡过的茶,对于茶道也算是略知一二,好坏还能能分清楚。
“你喜欢就好。”白落梅虽然保持着镇定,但她的衣角微微有些颤抖,不是风儿,而是心动。
胖子坐了起来,“女神,不给我来一杯?”
“你要是剃了光头,我也给你泡一杯茶。”白落梅知道王胖子是开玩笑,一点也不拘束,说笑起来。
谁知道胖子一本正经的道:“我有光头,是个小光头。”
这小子到了稷下省之后,完全释放了天性,奔放的没边了,平常拿个望远镜远远的猥琐对面楼的女孩子就算了,竟然当着女神的面就开起车来了。
白落梅心思聪慧,自然听出来胖子话语里的荤味儿。
傅余生哈哈一笑,“我要下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王胖子插科打诨。
白落梅荤素皆宜。
傅余生也是金句不断。
三个人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傅余生完全忽视了周围两三千牲口那充满杀气的警告眼神。
今天是军训最后一个上午,下午就是简单的教官送别仪式了。
队伍散开,许多人都凑了过来,一个个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的,傅余生心里有些鄙视,想要追白落梅,直接上去表白就对了。
江浙沪又问:“生哥,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当然不是。”
傅余生摆了摆手,白落梅是很漂亮,但和冷艳高贵的庐砚秋,妩媚黏人的蔡锦鲤,甚至是泼辣可爱的庐大观比起来,逊色了许多,“我也是入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她,今天是第二次而已。”
支付宝拉着傅余生,一脸诚恳的道:“生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家传的把妹神技啊,传授给我们一下呗,单身了十九年,我不想在床单上画世界地图了。”
“是啊,你没看我的床板么,短短半个月,就被我捅了大大小小三四十个窟窿了。”江浙沪也搭腔了。
这两人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搞笑。
这时候,一脸阴沉的魏南寿走了过来,气冲冲的伸手抓住了傅余生的领口,“小子,别装·逼,不然我会让你在这儿一个小时都待不下去。”
鞠花藤冲着傅余生竖起了中指。
“生而装·逼,这是刚需。”傅余生脸色不变,笑呵呵的回应。
“那这么说,你是偏要和我过不去了?”魏南寿脖子上的青筋炸起来了,这些天还没有敢和他这么说话。
傅余生手上不见怎么用力,一把就震开了魏南寿的手臂,“是你挡路了。”
“好,我要你好看。”魏南寿咬了咬牙,手指快要戳到傅余生鼻孔里了。
一直嘻嘻哈哈的王胖子猛地神色一变,伸手摸向后腰。
傅余生一把摁住了他的手,这是在学校,又不是街头干架,拿出家伙,那就是凶器了,影响不好。
傅余生年纪轻轻,已经是一省地下势力的无冕之王,当之无愧的大哥,早就超出魏南寿这种小混子太多档次了。
即使面对魏南寿的冷嘲热讽,也不愿意和他争辩什么,他说过,自己不愿意和小弟说话,也不愿意和一个小弟一般见识,那样只会降低降低他的身价,拉低他的智商。
不过被人当众揪住领口,出言警告,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等到军训结束的时候,他的大周天气海之内的天龙跃跃欲出,破境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看来是需要一个契机了。
就在军训结束那天晚上,王胖子和魏南寿又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王胖子晚上躺在床上,既打呼噜又放屁,呼呼一声,噗哧一声,连成一串,再配上和弦,简直可以谱成一曲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