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思博,我该怎么做,才能忘记你!
何沐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总,有事?”
此刻,何沐晴并不知道,她所站的位置,原本月光是照不到的,但随着月光渐渐移动,顾思博即使姿势没动,也隐隐地能看清她的脸上。
“喜欢现在的生活吗?”他吐着烟雾问。
“……还好!”
“有没有后悔过?”
“没有!”何沐晴说:“自己脚下的路,每一步,我都不会后悔!”包括,她和他的假结婚,她一样不后悔!
“那就好!”顾思博紧了紧牙关:看来自由后的她,过得很洒脱。
不知为何,客房又静了。
何沐晴站得有些腿麻,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腿:“您……。”
“将你卷进来,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吸着烟的他,几乎和她同时开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嗓音并没有因为她的开口而停顿时。
沉稳的,一如他这个人。
何沐晴不傻,他的这句话,透露了什么,她可以猜得出来的。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他和她的关系,已经不再同于往日。
片刻沉默。
顾思博弹了弹烟灰,然后起身将面前的窗帘拉开。
“今晚的月光不错吧!”
“嗯!”何沐晴回应的五味杂品。
“是不是很像那晚的月光?”他指的是,他送她向阳花的那晚。
虽然没明说,不过何沐晴却是懂的:“是的,很像!”脑海里尽是他送的999朵向阳花:“好看!”
“是不是你以为,我很喜欢蓝色?”他站在窗台前,依旧没有回头,却再一次轻易地搅乱了何沐晴的心
“难道你不喜欢吗?”何沐晴那颗因为向阳花、因为他的存在已经乱了的心啊,这下,又因为这个‘蓝色’再一次混乱不堪,她彻底的猜不到他的来意了。
他难道不是来质问,她为什么和秦海杨在一起的吗?
顾思博却没有回答喜欢不喜欢,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月光,从何沐晴所在的位置看他,皎洁的月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他这个人在这样的月光下,好像有种悲伤凄凉的错觉。
冷风从窗口吹在他的脸上,又卷起他吐出来的烟雾,混合着他沙哑的嗓音,传进何沐晴的耳朵里:“凌梦瑶,这个名字,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关于他前妻的事情,他们总共提了两次。第一次是何沐晴初遇妙龄女子的时候,他突然发火离开;第二次,是在公寓的凉亭下,换成她愤怒的离开。
何沐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时候,提起这个名字。
“上次在凉亭那里,我没说完的是,她的确走了!”一根烟燃尽,顾思博又点了一支:“她离开前的情景,和今天下午的情景差不多!”
何沐晴又是一楞:就是她和秦海杨在床上的那一幕?
“不错,和你……你们当时,差不多!”顾思博只所以顿了一下,是因为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这两个地方的不同之处。
四年前,他遇到的画面,和今天踹门而入时的画面,还是有些不同的。
今天,他至少没亲眼看到那种原始的姿势。
但在四年前,他有。
有亲眼看到儿子的妈妈,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就在落地窗前,那赤裸的,最原始的姿势。
“她出轨了!”顾思博叼着烟,描述道:“在顾辰十个月大的时候,我出差提前回来的当晚,也是亲眼所见!”
“什么?”何沐晴又是一怔:“我一直以为……。”
“以为我不止是个骗子,还是个无情的男人,她被我软禁了?还软禁到精神不正常的地步?”顾思博苦笑道。
“是的……。”何沐晴愧疚地低下头。
即使客房里没开灯,仅有月光照进来,她还是觉着没脸面对他:“我的确这样想过,因为……高铁项目的那一千亩地,地皮的拥有者就……姓夫家姓凌!”
“一位开花店的老婆婆,花店位置就离汽车站不远,对吗?”
“你竟然知道她?”意味着什么?
何沐晴顿了顿:不就是意味着,顾思博早已经知道凌左氏的存在了吗?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早已经和知道那位妙龄女子,也就是凌梦瑶是她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