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辰宝同志！”孙医生问他长大了要不要当画家，又问他有什么理想之类的，聊熟之后，才道：“小辰宝同志，来雾都一周了，怎么样？开始适应雾都了吗？”

小萌娃工工整整的坐着，和孙医生聊了好一会。

开始的时候，孙医生没说别的，就从雾都的风土人情等等说起，重点是警察抓小偷，抓坏人这方面着手，给小萌娃讲了很多关于警匪的热血故事。

等到小萌娃渐渐对警察这个行业产生崇拜之情时，孙医生终于步入正题：“小辰宝同志，叔叔目前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难题！你愿意帮叔叔完成吗？”

小萌娃重重的点头：“愿意！”

“真棒，其实很简单的！”孙医生低低地跟小萌娃说了说过程：“叔叔这样说，可以听得懂吗？”

小萌娃想了想，理解了一会：“可以的！”

“那作为我俩之间的秘密，好吗？”孙医生说：“也不要让妈咪和爹地知道，因为这是纪律，要保密的！”见小萌娃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忽然觉着对不起这个孩子。

不过也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凌梦瑶的病情无法确定，无法将她绳之以法，他也不会利用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望着又拾起画笔来作画的小萌娃，孙医生在心里跟小萌娃道歉：对不起，辰宝，希望你长大了以后，有一天再回想起来，能原谅叔叔今天的难处！

晚饭后。

小萌娃借口找孙医生下棋，让何沐晴不用担心他，等他下完棋自然会回卧室。

何沐晴因为手上还有稿子要交，再加上孙医生的卧室就在主楼的顶层，连公馆大门都没出，也没多想：“好，不过现在是晚上19点，最多60分钟，够吗？”

“够的，妈咪！”小萌娃和何沐晴挥手说再见。

只是小萌娃去的地方，不是孙医生的卧室，而是孙医生给凌梦瑶针灸的地方。是刘助手带过去的，进门前，刘助手问小萌娃：“你还记得孙医生之前跟你说的秘密吗？”

“记得，今天是凌阿姨的生日，孙医生要辰宝假扮凌阿姨的儿子，好给凌阿姨一个惊喜，帮凌阿姨治好病，让她赶紧好起来！”

尽管小萌娃心里对凌梦瑶是排斥的，还是愿意帮孙医生。

凌梦瑶用心伪装的结果，真的把刘助手给蒙蔽了。

他再一次找到孙医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说：“最初几天，我以为凌梦遥有好转的现场，可在那天起疑后，我又感觉她在装病，但这两天的‘试探’结果，又证实了她的确在好转，并没有装病！”

刘助手哭闹的抓了抓头皮：“你说，我是不是错怪好人了？”

“别慌！”孙医生说：“你还是休息两天吧，不然你的精神状态也快出问题了！”

刘助手想了想：“好吧！”

隔天早上。

“凌小姐，早上好！”孙医生像往常一样，进门问好。

“你好！”凌梦瑶第一次准确的回应了他的问好，给人的感觉就是：她现在意识是清醒的，就算不清醒，也不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孙医生佯装才发现她意识清醒了一样，站在原地楞了一楞，惊讶道：“凌梦瑶？”

“……我吗？我是！”

虽然是顿了一下，才回应的，但在案例中，也是存在的。

孙医生一时找不到纰漏，只能继续试探：“那你认识我是谁吗？”

站在窗台前，整理假发的凌梦瑶翻了翻白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孙医生，我只是是精神病人而已，又不是傻子！

“这么说，你认识我了？”

“……宝宝！宝宝在叫我！”凌梦瑶突然起身，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吊带睡衣一样，赤脚就往外面跑。跑到一半，却又返回了，抱着枕头叫宝宝。

这样的反应，和刚才的回应，截然不同。

根本又是犯病了！

她时好时坏的状态，是孙医生从医这些年以来，第一次遇到的个例。在再一次给凌梦瑶扎完针后，孙医生找到导师的电话，跟导师讨论了很久，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你有什么打算吗？”刘助手还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