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道的话比较难懂，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懂，游戏中的人物本来就是冷冰冰的机器人，现实中的他同样满脸寒霜，任谁都无法猜出他心中所想。

不过大致也不用猜。

因为上面那句话的末尾跟着一个心形表情，柴烈火看得清清楚楚。

“善哉。”

金罗大的意思可能也是佩服，或者干脆就是无话可说。

“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柴烈火微微一点头，神色肃然。

后面的萧展摩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这其中百分之九十是感动，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心痛。

“好，开交易。”

洪珺也同样严肃地点头回应，两个人之间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即将进行某种交易的样子。

【斗衣·白莲凤凰】

但是看到这件装备的名字就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画面感。

不过交易已经结束了，到了这时候更不能反悔，因为这就是自尊，不管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女装，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为了捍卫自尊而进行的选择！

我穿。

柴烈火的手在最后一刻猛烈地抖动了一下，犹如阿q那拼命想画得完美却失败了的画押。

人物的数值像把温度计插入开水一般，迅速上升了一大截，柴烈火的心中却没有喜悦，更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空虚。

“好像……有点普通？”

萧展摩倒是很快从感动当中缓了过来，她看到的是一身完全不具备性别特征的白色铠甲，背后有一双只能当做摆设的翅膀，仅此而已。

“的确。”

洪珺附和着点了点头。

“有时候也有这种不明所以的偷懒设计。”

朱天道略带讽刺地笑了笑。

“善哉。”

……

柴烈火已经意识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依旧望着遥远的天空，那边，有随风消逝的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