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的强迫之下,柴烈火终于笨拙地向后挪移了数个身位,脚步踉踉跄跄,虽然很想支撑住身体然而却做不到,膝盖一软,左膝还是触到了地上,变成了单膝跪地的姿势。
“唔……”
柴烈火不动声色地捂住了胸口,撕裂肌肉的痛楚反而令僵硬的肌肉稍稍复原了些许,僵硬感在胸口勉强停住了,万幸没有波及到咽喉。
身体上的痛苦有时候也会缓解精神的异常,称之为不幸中的幸运亦不为过。
“还以为是多有本事的家伙,哈哈哈!原来只是一只老鼠?”
自大,高傲,旁若无人,唯我独尊,各种令人讨厌的情绪汇聚成了嘲弄般的笑声。
白刃。
滴着血的白刃紧握在来者的手中。
无声的风卷起边缘残破的长风衣,响起的是战旗飞舞般的声音。
和时代完全不符合的灰色礼帽已经无法确定是什么年代的流行装饰,礼帽之下露出些许惨白色的发丝。
完全没有血色的手,苍白的手,僵尸模样的手。
这样的手却能够握住剑。
剑固然锋利,真正锋利的却是这个人的眼神。
当一个人目空一切之后,眼神好像自然会变得锐利,那就是自认为立在巅峰而感到的空虚,尽管绝大多数情况下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错觉。
二十岁,至多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横刀立在唯一的道路上。
冷漠。
从这个人的脸上只能感到唯一的一种情绪。
仿佛世间万物生存的意义就是让他斩杀一般的冷漠。
“什么人!”
柴烈火知道现在的自己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色厉内荏,但是除了拖延时间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
至少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最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