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里又不是你们程家的地盘,也不是你们程家建的!你们什么也没做就要收钱,这是公然抢劫啊!”
“我听说程威在前些天吃了大亏,被人弄走1200军功,为此挨了他家老爷子的多次训斥,他这是要从我们身上把损失弥补回来啊!”
“吓?1200军功?把我们都卖了也不值这么多啊!”
“我才刚刚到了半天时间,凭什么要按五天来算啊!这不公平!”
“这个程威为什么如此嚣张?程国展为什么会如此纵容他?岂有此理!”
“我听说,程威是程国展最喜爱的一个儿子,因为程国展觉得程威最像自己,并且看好程威在20年之内,能够达到浩海境中级以上的实力,接程国展的班!”
“是么?程国展的儿子难道很多?”
“呵!他可是有名的种马,仗着自己的实力和地位,这些年来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性!号称浩海境中的第一色棍!”
“那么,说程威像他老子,岂不是说……”
“可不!一窝色棍!”
程威一直笑眯眯的,也不动怒,等到闹哄哄的声音慢慢静下来,他才开口:“说我们什么也没做?哼!你们眼瞎了么?要不是我们来了,封锁了遗址的入口,你们一旦进去,早就死在里面了!不看看,进去的人,有几个活着出来的?你们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么?光凭这一点,你们就该交钱!”
这话乍听起来好像有几分道理,但仔细一琢磨,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个意思就像是对一个冒险团说,冒险有危险,我不让你去冒险,那是救了你的命一样。
人家就是去遗址里探险寻宝的,你不让人家进去,反而说救了人家的命,简直荒唐可笑!
很快,人们就反应过来,继续开始抗议。
程威终于有点生气:“好吧,你们不愿意,可以!我们程家是高手团的成员,不是不讲道理、不要脸面的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谁打赢我,谁的钱就免掉,想住多久住多久!住到死都行!”
好一个讲道理,要脸面,人们实在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立刻,一个修士站出来,怒气填膺,跃跃欲试。
五天了,翟秋霞的精气神渐渐恢复,容貌从那种微带病态、憔悴、令人怜惜的美,重新变得容光焕发,明人。
因为程国展的到来,遗址无法进入,天惩和玄天的战争缓和了一些,激烈程度下降,死伤人数大大减少,可是翟秋霞每天的任务并没有丝毫的减少,一天仍然是200个铭刻。
不过她已经偷偷攒下了上千个铭刻,哪怕五天不干活,也不愁任务完不成。
这上千个铭刻,绝大部分都不是她制造的,而是每天早晨自动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至于每个晚上谁来过,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这件事简直就像是《田螺姑娘》那样的童话故事一样神奇,也像是《聊斋》那样的神怪小说一样灵异。
每个晚上她都决定装睡,找出事情的真相,不过每个晚上她躺下后,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醒,手表偷偷打开录像也毫无用处。
虽然她的精神恢复的很快,这是好事,但每次想到一个人在每个晚上会出现在她房间,不引发任何铭刻,让她沉睡不醒,心念一动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立刻让她不寒而栗。
还好,那个人好像没有恶意,反而帮了她的大忙。
她甚至会偷偷的希望,这个人要是罗宸该多好,那是唯一一个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身边却不让她反感的人。
可是她知道,这个人绝不是罗宸,那不过是少女怀春的一个梦罢了。
她是少数几个知道罗宸还活着的人,可是罗宸不懂铭刻,更远在海盗星。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太好奇了!
为此她在桌子上铭刻材料的旁边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只写了三个字。
你是谁?
然而第二天早上,铭刻材料少了不少,铭刻产品多了不少,那个字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程国展封锁了遗址的入口,那些远道赶来的小型冒险团、冒险小队、冒险者们到了之后才发现,他们每天能做的,只能是远远的观看天惩与玄天的战斗。
这类人越聚越多,渐渐的,除了天惩与玄天的营地,这里出现了第三个大规模的营地,而罗宸白天也不用露宿荒野,有了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