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来不及权衡利弊，只知道哪一种结局更能活命，仅此而已。

空气中响起界力絮乱的撕裂声，难以入耳，身后也同时传出了轰鸣炸响，那冲击波即便是他在瞬移中，依然能感到在界力空间中翻涌。

文一鸣的瞬移掠过自爆区并无多远，所受到的冲击波无法被界力空间完全吞噬，只是削弱了一部分。

‘嘭——！’

混合在絮乱界力中的自爆冲击直接震荡在文一鸣后背，令其计划中的瞬移距离猛然失控，狠狠的砸在青龙门之上。

这是文一鸣首次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张画贴在门上一样，呼吸内息完全停止了下来，调整不过来，而后软软的顺着青龙门滑了下来，如同一页软软的废纸一样，特具动画效果。

‘哇——！’

良久，文一鸣按住胸口一口气回过来，张口便是一口带着如同凝固的血块呕出。

就算有朱雀披风的抗晕，文一鸣在足有一分钟内依然感到天旋地转，不知南北东西，连站都不敢站起，只能靠着青龙门艰难的呼吸着，努力维持着界力恒定。

一顿饭功夫，无比的煎熬，他的内息和真元才稍显正常，这期间起码呕出三口淤血，都是带着凝固血块的淤血，可见刚才的自爆余波配合絮乱界力产生的伤害是何等巨大。

六神装的界力防御尽数消耗不说，连修为都差点打散，他从未想过有这种类型的攻击。

这次的重伤，令他消耗了不少的丹药和界力石，足足十来天才恢复过来。

文一鸣并未沮丧，反而惊喜起来，他感觉将险些打散的修为重新巩固后，无论是真元还是精神力都更加凝实了，关键是他的修为好像是整体压缩了一样，本来在领悟第一道青龙门提升起来的修为，此刻跌落了下去，几乎刚刚晋升到武圣九层初期一般。

他仔细的感受着，良久才睁开眼，流露出惊喜莫名的神色。

而此刻，书灵也飘了出来，首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似近紧张了一万年后得到放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