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十三深吸一口气，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逆天了，大师兄王平也够逆天了，他们二人应该可以称得上傲视苍古。论修行境界，古往今来应当无人出其左右才是。

“你……确定没开玩笑？那些人不是先天生灵？”

他问道。

“呵，不是，本祖不是先天生灵，武神也不是，只有源神那个老家伙才是那种逆天生灵。”

“那他们都是谁？”

“很不巧，正是武神那个混账，还有本祖。你以为当年你们人族那般弱小如何能迅速崛起，源神会给你们机会吗？哪怕当年有一位老武神的存在，也还不够资格。”

“哦？”

“当年，武神以百年积累一夜悟道，破入天尊之境，之后又以三十年的时间参悟出了大天尊的手段。此后势如破竹，两百岁成就禁忌，五百岁为神尊。而本祖，则是以两百年的积累，一跃跨入了大天尊之境，三百岁成禁忌，五百六十岁为神尊。我二人成就大势后，混沌时代才真正开始了绽放……”

武魔说道。

雪十三听后，无比的心惊。

这……这也太……变态了。

难怪这两人能够成为混沌时代的两大巨擘，连源神都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成就神尊之境，前后竟然都没有超过六百年。

简直匪夷所思。

武魔幻化出来的样子是个三十六七岁的青年模样，一身黑袍，很英俊，眸子深邃若万古星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什么眼神儿？别告诉我还有其他人。”

雪十三嘴角抽搐了下，很是警惕地说道。

特么的，太打击人了。

“自然还有。”

对方回应。

“谁……谁？”

雪十三硬着头皮问道。

“军师白凌飞，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永恒之神。比起我二人来，此人要逊色一分，但破入神尊层次，他也只是用了千年时光。”

说到这里，武魔瞥了雪十三一眼，继续说道：“本祖能感应到，你的身上有一股十分神秘的力量，连我都看不透。原本以你之姿，也有可能达到我们的程度。”

雪十三疑惑地道：“如果我跟你们一样，从踏上修行路时，便不修任何术法，只参悟境界的话便能做到？”

“不错！”

武魔说。

雪十三就郁闷了，难道你们那个时代都那么平静吗？

没有争端？

没有厮杀？

不需要保命？

不需要扬名？

他雪十三要是这样修炼的话，恐怕根本活不到今天。

武魔表示，混沌时代之初，确实还没有那么混乱。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足够强硬的后台庇护，所以才能安心地参悟到成道的那一天。

“那其他人呢？”

“其他一些人如你们一样，为了活下去，为了变强，自然也选择了修炼术法。不过那些人却只选了一门术法，终其一生也只修这一门。”

“不见得吧，我见紫云天尊她们就不止会一门术法。”

“一法通万法，由那最初所学的术法，不断融合自己的道，加以改善与扩充。比如你所知道的金鳞那个小家伙儿，他当年便是以一门水月术踏上的修行路，最终演化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成道后，意外参悟出了金妖水月这一神通。”

雪十三点了点头，他没想到那个时代居然是如此修行的。

当真与后世南辕北撤。

但后世人也是没办法，人多了，争端夺了，谁也无法保持那种修行方式。

必须在修行的途中，想尽一切办法变强。

“所以，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斩掉一身道行，重新修炼，开创一门属于我自己的法？”

雪十三问道。

“倒也不必，那样的话太浪费时间。你所修几门术法皆有独到之处，风格也有所不同。总有适合你的，这一点儿需要你自己来掂量，专修一道，再以此道扩展……”

“禁忌的真正奥义，是将自身的精气神升华，以本身的意志来融入大天地的法则秩序中，或者压制，以此来形成自己的无敌场域……”

武魔讲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