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突然从床上坐起,脑袋有些晕,昏昏沉沉的,还有些恶心。
一杯完全凉了的水放在床头,口干舌燥的易寒看也没看,端起来直接一口喝完。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我的房间?”
一杯水过喉、入胃,滋养了所过之处。
焦距逐渐交汇,易寒的视野慢慢清晰起来,便察觉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只不过浑身酒气,连鞋子都没脱,很明显是被人架着进来。
胸前的衣裳还被打湿了,那种发酵后的熏人酒味便是从这里传出。
易寒拍了拍脑袋,晃晃悠悠的站起,打开灯后,靠着墙壁打开了门。
“咦?这么快就醒了啊?”
走廊有些黑,隔着一段距离后才开着一盏灯。
王思影抱着一床毯子,正经过易寒的门前,便见房门猛的打开,一条阴影投射在她身上,吓了她一跳。
“哦,王姐,你这是去哪?”
好似有针扎着似的,股股刺痛跳跃着碰撞在易寒脑子里,连声音都带上颤抖。
“有间客房的客人给前台打电话,说突然感觉有点冷,我就送床毯子上来。”
王思影很明显已经在休息了,穿了件白色睡衣,勾勒出她成熟的身姿,露出的小腿滑下柔和的曲线,带着有弹性的光泽。
有间客栈除了她这个老板娘之外,还有些人事专员和负责打扫房间的,但大家都是本地人,十里八乡的,说不定祖上五代还沾点亲故。
所以她这个老板娘也没什么架子,待人和蔼,遇见这种事了也不会推脱。
“对了,今晚你是怎么了,连一瓶酒都没完就醉了?”
喝醉了?
易寒甩了甩脑袋,他的酒量虽然算不上千杯不倒,但喝个一两瓶啤酒还是不成问题的。
怎么会像现在这般,脑子如针扎般疼,连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好了,都凌晨了,你快点睡,明儿还要早起。我先走了……”
王思影挡着嘴美美的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娇媚慵懒,继而转身离去。
突然,王思影停下,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易寒,笑道:“你瞧瞧你的样子,还不去洗澡,怎么?要人帮你洗啊?”
易寒一听,脸颊有些烫红,慌张退回房间,声音这时才传了出来:“哦,哦,好,好的……”
看着易寒这副呆傻的模样,王思影失笑的摇了摇头,将毯子送到客人房间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