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何要求昏鸦去攻击它?海天神羊树在想什么啊。”
“应该是吓傻了吧,毕竟昏鸦与食为天虫都想蚕食掉海天神羊树。”
“灵树面临的压力是很大,可它也不该自暴自弃,应当迎难而上才对。我心目里的灵树可不是这样子。”
“海天神羊树如果死掉了,我们也会步入后尘,休想善终,你们也想这样吗,笨蛋。”亦有蟹形人还算有见识,并不愿海天神羊树就此死去。
天池不可无器灵,但一定要有灵树。
灵树一旦死去,天池也会消亡的。而那些以天池为生的鲜活之物也会死去。
“哼,你将树藤引向我,卑鄙。”食为天虫的母虫冷笑道。原来,昏鸦是向母虫飞来了,而红色的树藤就跟在后面,不离不弃。
只见母虫的脑袋忽然炸开,哧哧哧,粉雾散开,须臾之间,扩散数千丈方圆,就连保护她的普通虫子也给腐蚀了。“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昏鸦赞叹道。
你生出大量的虫卵,想来都是用来玩的,或者保护自己。
砰!
红色的树藤扫下,与粉雾撞在一起,登时,气浪掀爆,而昏鸦与母虫都趁机飞走了,并没受到任何伤害,因为它们都比人还要怕死,所以格外谨慎。
可是雾气散尽,那道红色的树藤仍在,而且树藤完好无损,像是肠子一般。
“怎回事!”食为天虫的母虫惊道,“我的丹气竟然化不掉海天神羊树的树藤,不可能,那些丹气可是能熔化灵树的树根。”
“有什么好稀奇的。”昏鸦道,“你以海天神羊树为食,它们当然也会进化,防备你们。难道它们什么都不做,等着被你吃掉吗,蠢女人。”
“不许说我蠢。”食为天虫的母虫怒道,“你这怪鸟,将祸水引向我,无非是想试探灵树的底蕴而已。”
“然而你就能趁机杀掉它吗。”母虫再道。
“不,我没那么贪婪,只是想要海天神羊树的一段树根而已。它如果识相,送我一段就是。”昏鸦忽道。
“哈啊?”食为天虫的母虫彻底傻眼了。“你不是受命于螃蟹公吗,此公想让你杀掉海天神羊树,既然是主人的命令,你怎敢反抗。”
“水葫芦女不是你的主人吗,可你肯乖乖听话吗。”昏鸦笑着反问道。
“你,你……”食为天虫的母虫无语道。她以为螃蟹公有法子降服昏鸦,看来是她多想了,因为昏鸦并不领情,而且不怎么承认螃蟹公的主人地位。就像是她,她也不愿意被水葫芦女所控制。
螃蟹公自然听到了昏鸦在说什么,可他并不介意,更不用说意外了。
而地煞女也是无语了,这算什么啊,到头来,你们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玩具,还让它们小打小闹,将真相公诸于众,这样做的话,你们能得到啥好处吗,不是徒增笑料吗。
飕!
红色的树藤再次扫来,始终缠着昏鸦,并没理会食为天虫的母虫。
“看来海天神羊树更忌惮你,所以才想第一个杀掉你。”母虫笑道,“昏鸦,你自求多福。”
“它并非忌惮我,而是在向我示好。”昏鸦道。
“你傻了吗,海天神羊树会向你示好,你眼睛瞎了麽,树藤扫向你,分明是要劈死你,这算哪门子的示好。”母虫道。
“所以我才说你蠢啊。”昏鸦道,“这道树根就是礼物,海天神羊树送予我的礼物,它这是免费赠予我的,当然也有前提的,前提是我能吃掉它。”
呼!
骤然间,昏鸦飚射而出,利爪如刀,抓向红色的树藤。咔嚓,咔嚓,咔嚓!昏鸦没几下就将树藤给抓烂了,并且将其吃掉。
“啊。”食为天虫的母虫道,“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原来你与灵树和解了。”
所以我是你们共同的敌人了!母虫寒心道。
趁火打劫。
花鹤伤分明是趁火打劫,他明知道螃蟹公面临人生最危险的抉择,还声称要收走昏鸦。
当初,螃蟹公为了得到昏鸦,付出的代价,常人难以想象。而他花鹤伤一句不咸不淡的:“贫僧要昏鸦。”
“你傻了吗,花鹤伤,你这秃子,竟然直接向贫道要昏鸦,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螃蟹公吼道,“还没有人敢向贫道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你是第一人。”
花鹤伤也不生气,又道:“比起你赐予我的痛苦,我提的这点要求毫不过分,螃蟹公,你最珍惜的,我都会毁掉,你想得到的,贫僧亦会抢走。那些你看不顺眼的,贫僧会让它们得以保存。”
总之一句话,花鹤伤不管做什么都要和螃蟹公对着来。
昏鸦不是螃蟹公的最强契约兽吗,那他花鹤伤还有什么理由不收了它。
呼!
昏鸦右翅拍动之间,红色的火焰向下涌去,扑向花鹤伤。原来是昏鸦主动护主,它在攻击花鹤伤。
“呵呵,比起我,你更喜欢螃蟹公吗,这样可不好。”花鹤伤冷笑道,“你现在有多倔强,以后就会多痛苦。”
因为那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了别人。
“无缺刀。”
只听花鹤伤哼道。
铿锵!
一口黑色的戒刀自黑暗中飞来,陡然斩向红色的火焰,将其劈开。
“无缺刀!”太果大师冷笑道,“小朋友,你手里的刀也不得了啊。能让咱看一下吗。”
“大师,你已经拥有猫刀了,为何还贪图贫僧的无缺刀。就算我将此刀让给你,你也拿不走。何苦与贫僧结仇,大师又不是傻子,再说,我们曾经还是基友。”花鹤伤道,“还是说,猫刀的器灵控制了大师的神智,让你成了刀下的傀儡。”
“猫刀的刀灵虽然蛮不讲理,可咱还是能和他正常交流。倒是你,花鹤伤,几年不见,实力大增,咱都感到不安了。兴许再给你几年时间,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太果大师又道。
“看来大师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认为贫僧现在不如你。大师,你告诉我贫僧是否理解错了?”花鹤伤扛起无缺戒刀,冷眼相望,觑向太果大师那边。
当!当!当!
太果大师手里的猫刀也感受到了来自无缺刀与花鹤伤的挑衅,当即变得暴躁起来,刀灵像是随时都能飞出去的样子。
“哦。”花鹤伤道,“大师,你的刀被贫僧的无缺刀激怒了。”
“可咱还是很心平气和的。”太果大师道,“小朋友,你不必再试探了,咱也不怕告诉你,是我控制了猫刀,而非猫刀控制了咱。”
“可是大师长出了猫耳朵,你还这样自信,贫僧可是感到不安呢。”花鹤伤道。
“纳尼,猫耳朵,大师长出猫耳朵来了?”
“哇,还真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师竟然拥有了猫耳,可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恶心,不是说猫耳是萌之奥义之一吗,为何大师并没变得很萌。”
“也许萌与不萌还是要分人的吧,有的人不用任何装饰品就很萌,而有的人,哪怕将天下的萌点都给他,他还是很恶心。”
“这样一看,花鹤伤似乎要比太果大师还萌。”
“你这样说不好吧,毕竟之前花鹤伤还在杀害我们的同伴,你忘了仇恨吗,居然夸他很萌,简直不可理喻。”
“并非在下冷血,而是就事说事而已。你可不要诬蔑在下。难道你觉得变太大师很萌吗,朋友。”
“不,花鹤伤与太果大师都很恶心,一点也不萌。”
天池之中,蟹形人之中也产生了分歧,部分螃蟹觉得花鹤伤很萌,绝大多数认为大师与和尚都很可恶,最好同归于尽。
“先是猫刀,现在又是无缺刀,还有什么名刀会现世吗。”地煞女心惊道,“螃蟹公的这座天池越来越让人意外了。可还是比不上怪虾曾经执掌过的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