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虽然我很想说自己也不确定,但是现在逃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九成。”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两个字。
半仙木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继续抽自己的烟。
就这样静止了二十分钟,半仙好像情绪缓和了一些,“开子。这是又不只是咱俩人摊上了,就目前来看,这还不至于危及性命,所以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一直在等半仙这句话,说真的,我并不害怕。虽然我性格里懦弱和怂占了大半,但我很清楚自己其实是一个极其偏执的人,而且我在有些时候的狠劲,是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
关于再小一点的事情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我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宿舍里的哥们不小心把我手挤到了,里面有黑色的淤血,我想把淤血的地方减掉,但是努力了很久还是处理不干净,最后我亲自拔掉了整个指甲。
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谁去推动我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已经激起了我心底的凶性,当那种味道出现,我心里居然有一种坦然的舒畅感。
我更担心的是半仙对于眼下的情况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会崩溃掉,但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放下了。
“可不是吗?怕什么!咱俩现在的任务应该是搞清楚这股味道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实在不行,顶大不了龙岩乡坑底下再走一趟,直觉告诉我,哪里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半仙很是意外我居然比他想得开,“可以啊,开子,思想觉悟大有进步啊!”
我和半仙又一次打开了那间卧室的门,仔细的寻找那股味道的来源。但是这时候味道已经很淡了,到最后也没有什么收获。
第二天,我和半仙回到了s市。
回到s市的第四天,半仙后背开始溃烂。
回到s市的第六天,半仙的溃烂好了,后背出现了字。
可是直到这一天,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刘开,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