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起来。
“现在告诉你也不明白,以后都会懂的,这次的地震就是第一步。”
“地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没道理地震也是被安排的吧?”
没有了回应,我想追寻一个答案,却陷入了更深的谜团。
火车兀自开着,人们依然疲惫,影子看着窗外,陶陶抱着头发,老黄闭着眼睛,仿佛这段对话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看着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我还是那个红衣男孩,有他在身边就会觉得心安。
那个逃走的双瞳男人,他死了吗?我们是否还会相见?满脑子都是十八年前的那个昏暗的房间,我在回忆里摇摇欲坠,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看见窗外的某个小山丘上,似乎站着一个长发女人,一袭红衣,嘴角咧开,正冲着我笑,眉眼很像小舒,一瞬间就不见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摇醒了,我睁开双眼,看见了陶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窗外已经完全黑了。昨夜和陶陶一样,一夜未眠,所以这一觉睡得似乎有些久。我看了看手表,十二点整。
整个列车都停止了运行,停在了山谷之中。车厢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熟睡,静到有些不可思议。按说再静的山林间,也会有蛙鸣,有鸟叫,有徘徊在树丛之间那种窸窸窣窣的回响声。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不对劲。”
陶陶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所以摇醒了我,警惕地盯着空荡荡的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漆黑的山谷之中,似乎飘来一列忽明忽暗的鬼火。整齐地排列,自东向西依次前行,领头的两团鬼火似乎特别大。很快便从火车头前的铁轨上穿了过去。
“阴兵借道。”